曾以晗脸上因喝酒而透出的酡红在一瞬间急速褪去，白得吓人。</P>

小九身上的衣服被扯脱线了，嘴角红肿……</P>

杨斌一个见过大世面的男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P>

曾以晗抱住黎青酒，整个人气得发抖，眼神仿佛利箭，直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是多余的，可她还是要问一句：“杨老师，你什么意思？”</P>

男人经过最初的惊诧，已经缓过神来，恢复了原样，一点也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气定神闲地掸了掸衬衣的下摆，语气轻缓：“我很欣赏黎小姐，请她过来坐坐，问她愿不愿意拍戏，她好像误会我在暗示什么，主动往我身上扑。”</P>

这是他朋友的地盘，监控形同虚设，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P>

黎青酒瞪着眼，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你无耻！”</P>

杨楚商霎时冷了脸：“黎小姐，话可不能乱说，当心我告你诽谤……”</P>

话未说完，曾以晗冲过去端起桌上的茶杯，朝杨楚商脸上泼去：“你是不是把人当傻子？张兆山导演找她拍戏她都拒绝了！何况是你！”</P>

杨楚商闭着眼，茶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淅淅沥沥滚落，跟下雨似的，他的裤子也未能幸免。</P>

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表情已从冰冷变成阴狠：“杨斌，这就是你带出来的艺人，还他妈的想不想合作了！”</P>

杨斌还没发话，李文焕不想把事情闹大，站出来打圆场：“今晚的事可能有什么误会，大家朋友一场就不要计较了，楚商大概是喝多了，对黎小姐有些冒犯，他平时不是这样的。”</P>

说罢，李文焕眯眼，朝坐在那里的杨楚商使了个眼神，还嫌今晚这事儿闹得不够难看？</P>

从前都是你情我愿，谁知道他今天中了什么邪，居然玩起了强迫，难道真是喝多了？</P>

杨楚商不再嘴硬，拿起茶几上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渍。</P>

李文焕代替杨楚商对黎青酒说了声“抱歉”，黎青酒当没听见，曾以晗也不表态，搂着黎青酒的身体转身离去。</P>

杨斌愣了半晌，追了上去。</P>

*</P>

一上车曾以晗就哭了，她很少这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肩上一抖一抖，好像快呼吸不过来了。</P>

黎青酒本来还心有余悸，身上裹着羽绒服和毛毯，看到她哭，注意力就全在她身上。</P>

杨斌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没想到那个杨楚商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这么没品。</P>

有些潜规则他知道，但他从来没让手底下的女艺人接触过。</P>

“小九，你……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杨斌说。</P>

“去，马上就去医院。”曾以晗糊了满脸的眼泪，抽噎着代替黎青酒回答，说完又止不住流泪，哭得她脑袋都开始嗡嗡的，隐隐作痛，她两手的掌心抵着额头，把脸深埋在腿间，身体抖个不停。</P>

黎青酒也红了眼，嗓音滞涩：“你别哭了，其实，他也没占到便宜，我踹了他好几脚，还拿烟灰缸砸他了。”</P>

正好砸在他肋骨上，她用了全力，砰一声，估计他那块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烟灰缸也掉在地上摔碎了。</P>

她顶多被摸了几下腰，想起来有点犯恶心，其他的倒没什么。杨楚商可能有所顾忌，没敢乱来，嘴角的伤是她挣扎时不小心撞到了茶几边角。</P>

曾以晗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的嘴角：“那你有没有被……”她发现自己连问都不敢问。</P>

黎青酒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