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姜沅默了默,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跟陆席城离开的时间,中间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那我们现在,还是在之前的地方?”“嗯。”“那现在几点了?”“晚上。”又是晚上了,她视线中一片漆黑,其实能猜得到,就算不是晚上,时间也不会太早。晚上肯定是没办法走的,又要在这里待一晚上了。不知道欢欢怎么样了,两天没见到自己,一定担心死了。姜沅虽然着急,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只是有些后悔,昨晚她该把衣服脱下来的,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她搓了搓手臂,荒郊野外,又在水边,夜里很冷。今晚陆席城也没有生火,风一吹,姜沅打了个喷嚏,她瑟缩成一团。高烧还未完全退下来,她仍有些晕。“很冷?”陆席城问她。姜沅点点头,说话有几分打颤,“嗯。”“靠过来。”姜沅只犹豫了两秒,便往他身上靠过去,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这个时候矫情好像没有必要。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她靠在男人的胸膛,才发现,他好像没穿衣服……陆席城就两件,一件外套和一件衬衫,衬衫被他撕了,就剩一件外套,现在外套盖在她身上,他自然就没穿了。姜沅感受着他肌肤上的温度,周遭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暂时是不冷了,但心里却开始煎熬。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抱在一起。姜沅想,如果这世界是一部电视剧的话,她一定是剧里那种不要脸的坏女人,最后的结局不是被打死,就是凄惨的变成过街老鼠。两人都很默契的没说话,周围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有风吹过,草地沙沙作响。陆席城除了犯病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比较高冷,至少现在他还是正常的。姜沅胡乱的想着,眼皮又开始打架,就这么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她已经消失两天两夜了。陆南在外头已经快掘地三尺了,依旧没有发现她的踪迹。陆夫人听说了这件事,冷哼道,“怕是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吧。”陆南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妈,你别乱说。”“那你告诉我,她一个瞎子能去哪里?“陆夫人说到这,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幽幽道:“说不定被卖了。”她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陆南爱听的,和别的男人私奔和被卖了,他都不能接受。但以他对姜沅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好像更大一些。想到她被卖到那些大山沟里,陆南不淡定了。他忽然想到了陆席城,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叔好像这两天也没出现了!陆夫人对这事儿并不关心,反正姜沅是死是活,都和她关系不大。死了反而更好,省的看了心烦。陆南忽然问,“妈,这两天你见过小叔吗?”“他整天神出鬼没的,谁能见到他?”陆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他拿出手机给陆席城打电话,结果和姜沅一样,都关机了。两人同时失踪,是巧合吗?肯定是巧合,陆南在心里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看他们平时相处的状态,怎么想这两人都不可能凑到一块。陆夫人忽地看向陆南,“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老三这两天也不见了?”陆南挠了挠头,有些心烦意乱,“不知道,可能在忙别的事,没见到他不代表他不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