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走了下去</P>
岂不也是缘?</P>
我还没坐过火车,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场景。我潜意识可能就是希望和李红棉再也不要有交集,但是我也恐怕也不接受就此和她天涯陌路。短短的几行小诗,已经是我这一个高中生最好的水平了。写完之后,我还真的有一些松弛的感觉,看了看同桌并没有注意我,赶紧把本子合上,插到一摞课本里,从外面看,没有什么异常,我才放下心来。</P>
我勉强看了一会课本,突然又想起了需要给这个记录本起个名字。有了这个念头,我的思绪就无法再集中到学习上,开始想到底叫什么名字比较好。胡思乱想的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满意的名字,没多大会就下晚自习了。我怀着对浪费时间愧疚,匆匆地回家了。</P>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隔三差五的会写点东西,就这么一张张的写了几十页。</P>
我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似乎之前影响我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冬季寒冷干燥,我由于经常打篮球,一身湿漉漉的就坐在座位上,谭开芳总是提醒我别感冒,那会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天生爱唠叨啊,并且和年龄大小关系不大。后来找机会解释了李红棉的事情,她对我也没有误会了。我感觉自己的生活终于步入正轨,写作的习惯逐渐保留下来了,不过写的内容就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了。</P>
很快就要到学期末了,学校通知我们高三年级春节只有一个星期的假期。班主任宣布之后,教室里面马上就是各种叹息声,班主任依旧是老调重弹,给我们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其实我们都理解,但是作为学生,对假期的向往还是本性。最后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忙着复习功课准备期末考试。能够看到有人五点多就出现在教室早读,也能看到夜里12点被保安轰着才磨磨蹭蹭回到宿舍的人,我前面的覃红梅似乎在两个群体都有她的身影,很佩服她怎么做到每天只睡五个多小时还能保持清醒的。</P>
在这段时间,我没办法像同学们那样把精力完全集中到学习上。我对李红棉的事情很烦恼,虽然她没来找我,反而会让我经常想到她。这种事情也不敢和任何人倾诉,只能自己默默的独守秘密。这两个月,我不再像之前那么活泼,班主任和目前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也都旁敲侧击的询问过。我不知道自己那些蹩脚的理由是否能真的糊弄过去。</P>
夜里苦恼的时候,我也想找到解脱的办法,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来唐兰芝。是啊,都好像有三个多月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旦想起来她,感觉这几个月好像一闪而过,我自己都诧异为什么会对她说忘记就忘记了。仔细想想过去的两个月,貌似根本都没看到过她。刚开学的时候还会偶尔碰到她,点点头或者随口打个招呼,这一段时间好像她消失了。我突然一激灵,不会是她去了2班听说了李红棉的事情,就开始躲着我了吧?想到这里,我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包裹着,有无奈、懊悔、担心等等说不清楚的成分,粘稠状的样子,把我这个不会游泳的人淹没住了。</P>
每天晚上做完了各种作业和习题,这个感觉就会准时到来,我躺在床上看了一个完整的月亮圆缺变化,自己想象了了很多和她们两个人纠缠不清的场景。我也去书店买了《少年维特之烦恼》,除了那句着名的“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几天就读完也没让我有所轻松,主人公的自杀结局还让我更加烦躁。而同时买的《包法利夫人》,看了不到一半,感觉和看小黄书似的,扔一边看不下去。</P>
我刚上高中的那一年,《黄金时代》第一次出版,王小波写到:“似水流年是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只有这个东西才真正归你所有。其余的一切,都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转眼间就已跑到似水流年里去了。”我当时还没读到这本书,还不知道我所经历的正是真正归我所有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