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也给她使眼色。苏梅，你这个手下得太重了吧。苏梅不以为然。她这是收了力气的，保证不打坏人，又能让苏人受一段时间。两个人的眉眼官司落在江鹤庭眼里，他心里就是一惊。祁家老爷子那是什么人，是经历过战场九死一生，一人屠鬼子近百人的传奇人物。他是祁家的镇家之宝，只要他还在一天，祁家就没人敢动。现在祁老爷子竟然会跟一个女知青如此亲厚。江鹤庭看了看已经吐完在擦嘴的苏兰，眼里闪过一丝疼惜。这次要委屈她了。保镖搬来椅子，祁老爷子顺势坐下。“咱们也不用麻烦公安同志调解了，就由我做主，你们两个有什么误会在这里说清楚就好。”苏兰不认识祁老爷子。想到昨天苏梅去见了谁，不由得想歪了。这个老头不会就是苏梅讨好的人吧，她还真吃得下去。“老爷爷，你是苏梅的谁，我记得家里没有你这门亲戚的。”“兰儿，不得无礼，这位是祁家老爷子。”祁家？！是她知道的那个祁家吗？苏兰觉得应该是她听错了，苏梅怎么会和祁家搭上关系。她不敢置信地再问了一次。“鹤庭，你说的是真的吗？有没有可能是苏梅找人假扮的？”江鹤庭脸色一黑。为什么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谁敢在省城假扮祁家老爷子，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兰儿别胡说，快叫人。”苏兰脑子嗡嗡嗡叫，像是有几千只苍蝇在里面飞。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苏梅为什么会和祁家老爷子认识，为什么肖爱国在信里没有说起过。“果然活得久什么都能瞧见，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还需要假扮我自己。”祁老爷子面无表情，刚才还觉得苏梅下手重了点，把一个女娃打成了猪头，这会儿就觉得这女娃活该了。一开口就是一顿污蔑，肯定是以前干惯了这种事才会脱口而出，苏梅以前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江鹤庭：“祁爷爷，我媳妇现在脑子不太清楚，是脑震荡的后遗症，您别见怪。”“我见怪什么，娶了一个蠢婆娘，你别见怪就好。”站在祁老爷子身后的一行人齐齐憋笑。江鹤庭：……老爷子阴阳怪气起来他根本招架不住啊。“祁爷爷，我媳妇和她养姐的纠纷您看要不就算了，双方都受了伤，咱们各退一步。”刚才是江鹤庭拦着苏梅不让走，现在他巴不得赶紧把人送走，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祁老爷子不干。他都亲自出马了，只能苏梅占理，绝没有各退一步的道理。“江家小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咱们得分辨清楚，你说是不是。”……“是。”江鹤庭笑不出来。祁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来说说你媳妇为什么先动手打苏梅，还把苏梅的脸给毁了这件事吧。”苏兰咬唇。这事没法说。一说出来她和江鹤庭撒的好几个谎都圆不上。而且苏梅说她亲生母亲是那种身份，要是传扬出去，江家觉得不会再容忍她。婊子，婊子，婊子！苏兰在这一刻恨透了白芸，哪怕苏梅说的是假的，她也不敢把这话再说一遍。苏兰的沉默狠狠击碎了江鹤庭的期待。他颤抖着问苏兰，“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苏兰沉默了一会儿，想了个还算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