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之北。
凤鸣关。
关城守将府邸之中。
几盏油灯微微摇曳,将桌案四周环境照得有些明亮。
此时此刻。
正值二更左近。
层层雾气已经把长江笼罩。
而作为凤鸣关守将的伍云召,则还在翻看当日的公文,处理打造船只的相关公务。
一切,都看起来如往常一样,十分平静。
然而。
与此同时。
就在那漫江雾气之中。
却有数十条小船顺着江风,由长江南岸,宛如一支支利箭般,望着江北飞射而来。
这些小船上,装载的尽是穿着竹藤软甲的临水城精锐。
他们各自怀揣着短剑与匕首等轻巧的武器,目标正是凤鸣关外的造船场所。
很快。
说话之间。
这支兵马已经慢慢靠拢了江岸。
借助着夜色与雾气的掩护。
身着深青色衣甲的他们,没有被驻守江畔的李子通兵马发觉。
众人放慢脚步,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造船场所附近。
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
造船场地之中。
工人们已经回去休息睡觉。
场地内,只有几十个士卒在巡夜把守。
一众临水城精锐士卒见状,各自对望一眼。
其中为首者微微点头,猛然抽出短剑,低声喝道:“弟兄们,随我进去,杀了敌人,而后四下放火!”
“是!”
众人一声答应。
随即。
这支兵马突然从雾气中冲出,直奔下方的造船场所。
一时之间。
场地内的驻守士卒猝不及防,被从天而降的江南兵马突袭,顿时被尽数杀死。
随后。
这些个临水城的士兵四下放起火来,火星沾在木质船只上,立刻燃起了连绵大火。
火光冲天,自然而然,惊动了凤鸣关中的伍云召等人。
……
“兄长,大事不好了!”
不多时。
伍天锡与雄阔海皆是浑身披挂,各持兵刃,来到伍云召面前,禀报了城外之事。
伍云召皱起眉头,问道:“敌人有多少兵马前来?”
雄阔海摇头说:“不知多少,只知道十分精锐,趁着雾气杀来,焚烧了咱们的一处船场。”
伍云召微微颔首,说道:“既然如此,阔海率领一支兵马支援那出船场,天锡则率领兵马,并且联系李百药、殷芊二位将军,一同驻守其他的几处船场。”
“是!”
“哥哥放心!”
雄阔海和伍天锡闻言,都齐齐拱手,领命而去。
待得两人走后。
伍云召还觉得不放心。
他轻轻拍手,传来外面的亲兵,让他召集麾下兵马,前往凤鸣关城楼上,时刻关注城外的动静。
到此刻。
话分两头。
不说伍云召等人的应对方案。
再说那已经被江南兵马控制的长江岸边,如今又有几条大船缓缓靠拢。
这几条大船当中装载的兵马,比之方才小船里装载的的兵马更多。
而且,临水城的几位重要将领——陈烈、陈勇、王雄诞、阚棱都在此间。
“报……启禀将军,凤鸣关中的兵马开始调动了!”
就在几位大将踏上江北的土地没过多久。
一名斥候策马而至,向几人禀报了凤鸣关方向的情况。
“王兄,此时该如何应对?”
陈烈闻言,随即转身问王雄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