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铛!
铛!
双马奔驰相交。
高表仁和王世积各持本事,斗到了二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败。
这高表仁枪法传授神妙,演习精奇,浑身罩定,毫无渗漏。
王世积一条方天画戟使发了性,也攻不进长枪去。
斗至三十个回合时。
高表仁突然卖个破绽,叫声:“着打!”王世积措手不及,左腿顿时中了一枪。
他心头惊骇,不敢再战,只想虚晃一招。向外面突围而去。
不料。
高表仁杀得兴起,如何肯轻易放了这个仇人?
当下。
他一声虎吼,奋起威风,枪法如骤雨疾风施展,突地斜刺里一枪,直把王世积左肋刺着,搠下马去,就此绝命。
再说麻叔谋。
他好不容易突出重围,正看到王世积被高表仁杀倒在地,不由得心惊胆战,没了命的向外败逃。
而就在这时。
司马超率领铁骑,单手持刀杀来,截住麻叔谋,又是一场酣战。
此时的麻叔谋哪里有战心?
他只能且战且走折损了无数的兵马,这才逃回了韩擒虎的营中。
垂头丧气进入帐内。
麻叔谋向韩擒虎跪地请罪。
啪!
见到麻叔谋后。
韩擒虎面色铁青。
他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高声喝道:“麻叔谋!也亏你是军中旧将,岂不闻兵不厌诈?他以手臂受伤之身,赚你入城,这等粗浅计策你看不出来吗?”
麻叔谋低着头,回答道:“元帅容禀,末将那时的确是利令智昏,故而不曾察觉,还请元帅……”
“罢了罢了!”
还不等麻叔谋说完。
韩擒虎摆了摆手,冷冷说道:“伱身为先锋,折损了无数兵马,更兼眼看着同僚大将殒命而不救,如此作为,已然犯了军法大忌!左右!与本帅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他话音刚落。
身边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一拥而上,将麻叔谋按倒在地,眼看着就要推出中军帐去。
“且慢!”
正在此时。
王恪长身而起,向韩擒虎抱拳行礼,口中说道。
“定北侯有何见教?”
韩擒虎看向王恪,问道。
王恪拱手对韩擒虎说:“元帅,那司马超乃是昨日末将刺伤,而这个消息,也是末将告知麻叔谋将军的,若按照军法,末将也是一个谎报军情之罪!”
“诶!定北侯哪里话,这件事,你并无过错,主要是麻叔谋轻敌冒进,才导致大败!”
韩擒虎摇摇头,对王恪道。
王恪说:“老元帅,且听末将一言……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如今敌人主将未至,我们便斩杀了大将,恐怕于军不利……不如,让麻将军戴罪立功,等到平定了伍云召之乱,是赏是罚,再有元帅定夺,不知意下如何?”
“既然定北侯求情,那就饶了你的性命吧!”
听完王恪的话。
韩擒虎摸着胡须,沉吟片刻。
最终。
他摆摆手,让亲兵放开麻叔谋,同时说道。
“多谢元帅不杀之恩!多谢定北侯救命之恩!”
麻叔谋被韩擒虎赦免,自然是欢喜无限,当即向两人连连磕头。
“话不要说的太满!本帅饶你性命,是要你为国尽忠,将功折罪的,可曾明白!”
韩擒虎盯着麻叔谋,冷冷道。
“是是是!末将明白!”
麻叔谋点头如捣蒜,一连答应不迭。
“好!你且收拢兵马,休整几日,待到伍云召到了麒麟关,再行征伐!”
韩擒虎微微点头,轻轻一挥手,让麻叔谋退下。
此时此刻。
麻叔谋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他连忙躬身行礼,退出了中军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