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
正是当下的巡城左将军宇文成都是也!
此时。
宇文成都骑着千里黄花驹,提着凤翅镏金镋,俯视雄阔海,缓缓道:“此弓倒也不差……将它拿来我看!”
雄阔海闻言,当即双手捧着长弓,递到了宇文成都手上。
宇文成都接过弓,略微地把弓背、弓梢、弓弦都看了一遍,然后缓缓问道:“卖弓的,你并非良善之辈啊!”
“将军何出此言?”
雄阔海盯着宇文成都,反问道。
“你这张弓天下难寻,区区平民,如何会有?况且,你龙行虎步,似有武艺在身,双臂修长,肌肉虬结,恐怕用的不是重棍,便是战锤吧?”
宇文成都虎目微眯,只略略看了雄阔海一眼,随口便说了出来。
“将军高见……不过。这与某家卖弓有关系吗?”
雄阔海压住心中忐忑,依旧是言笑自若问道。
“哈哈哈哈!也罢!卖弓人,我一不问伱姓什么叫什么,二不问你住在何处,三不问你是做什么的,适才你说有人拉开你这张弓你是分文不取,毫厘不要,双手奉送。今天我说句大话,这张弓我要把它拉开,你送是不送?”
宇文成都听了雄阔海的话,不由得仰天大笑,随后冷声问道。
“自然要送!”
雄阔海张着八字步,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回答。
“好!你且看!”
宇文成都微微点头。
旋即,他大喝一声,两脚踹镫,稳坐马上,一手执弓,一手拢往了弓弦,用力一拉,只听得“咔嚓嚓”之声骤然响起,这张弓瞬间就被宇文成都拉开八成。
紧接着。
他猛然提起胸中真气,虎吼一声,双臂一用力,射天神臂弓顿时就被满满拉开,恰似一轮满月!
“好!”
“好!”
“好!”
见得了宇文成都这般神力。
周围观看的百姓,一个个都目眩神迷,纷纷鼓掌叫好。
左天成也是满脸兴奋之色。
此时。
宇文成都手托弓箭,拉得圆满,朗声问雄阔海道:“卖弓的!你这弓倒也不错!今日我谢你赠弓之恩,不如随我回去,做个大将如何?”
雄阔海听了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宇文将军神力,某家十分佩服!不过,这做官就免了吧!某家可做不了什么将军!”
说完。
他转过身,直往人群之中,飘散离去。
“却是个英杰!”
看着雄阔海远去背影。
宇文成都微微点头,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爱才之意。
随后。
他将射天神臂弓挂在马鞍背后,一带战马,便准备向另一侧巡逻而去。
“少主!少主!大事不好了!”
然而。
就在这时。
一名穿着彩绣的宇文氏家将连滚带爬奔到了宇文成都面前,大声哭叫不止。
“发生了何事?”
宇文成都眉头一皱,冷冷问道。
“我家主人今晚出来观灯,就在蹴鞠围场歇脚,正撞着几个演社火的,便叫下观看,不料,那几个演社火的却是刺客,其中一人手舞双锏,冷不丁冲到了我家主人面前,只一下,便把我家主人给打死了!”
那彩绣衣服的家将,正是宇文智及门下。
而宇文成都听了这话,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转过头,对左天成道:“左将军,麻烦你守住城门,我亲自去查看情况!”
左天成双手抱拳,朗声说:“将军放心!交给我吧!”
宇文成都微微点头,旋即一甩披风,策马直奔宇文智及的濮阳郡公府邸而去。
……
话休絮烦。
要说这宇文智及如何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