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铛!
铛!
五股托天叉宛如狂风骤雨。
狠狠朝着王横劈面刺来。
王横抡起狼牙棒招架。
他越打,心里越是吃惊,暗暗叫苦道:“此人武艺不在我之下,昨日故意露怯,乃是慢我之心也!”
此时此刻。
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贼军之计!
原来。
就在王须拔探得隋军出塞的同时。
谋主魏刀儿已经定下了抵挡隋军的策略。
那青石谷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只需要多修筑拒马鹿角即可。
而乱石坡方面。
因为这里没有险地防守。
魏刀儿便定下了骄兵之计。
他先派出刘进驻守。
然后让刘进少打旗帜,少挖灶洞,使得隋军以为这里兵马不多。
在稳住隋军之后。
刘进再用露怯之法,迷惑隋军大将,让隋军大将放松警惕,从而暴露出隋军破绽。
而等到隋军破绽露出。
那么魏刀儿最后的杀招便赫然而至。
至于这最后杀招是谁?
却见如今,两军阵前,那王横正在和刘进激战。
突然,身后马蹄声紧。
一股寒风直直突袭王横脑后。
“不好!”
感受到身后的压力。
王横悚然一惊。
他双手紧握狼牙棒,猛地砸开刘进刺来的托天叉,旋即反手一棒挡出,正好与另一般兵刃狠狠相撞。
王横定睛一看时,却见偷袭他的乃是一柄三尖两刃刀。
而这柄三尖两刃刀的主人,正是他之前有过交手的甄翟儿。
“王横!受死!”
甄翟儿在王须拔麾下多年,自然认得王横,更是对王横有些刻骨仇恨——正是王横,才使得他们躲到塞外,有家难回!
于是。
在此情形之下。
甄翟儿运转掌中三尖两刃刀没了命的向王横杀来。
纵然王横武艺不凡,在甄翟儿与刘进联手攻击之下,斗了十几个回合,他便已经遮拦不住。
“今日再不搏命,当真要死在此地也!”
危急关头之下。
王横运起全身之力。
他手里的狼牙棒恍如乌云盖顶,一阵没头没脑的乱打。
幸得那甄翟儿与刘进皆是招式凌厉,力量却略逊一筹的大将。
如今被王横困兽一样的打法震慑,不敢硬战,使得他拼死突围而出。
即使如此,那王横的后背也吃甄翟儿来了一刀,鲜血直流。
不过,在如此情形下,王横不敢停留,只用战袍裹住伤口,率领部下,向后退去。
甄翟儿与刘进趁机掩杀。
诸多兵马齐出。
直把王横等人杀退十五里,这才引军回营。
退出十五里后。
王横喘息方定。
他一面治疗自己的伤势,一面修书一封,送到主力王君可处,请王君可速速派兵,前来接应。
此事,暂且不表。
……
且说那乱石坡上。
甄翟儿与刘进收兵回营。
两个欢欢喜喜,吃了一夜酒。
到了第二日。
刘进向甄翟儿请战,想要趁机追杀隋军。
甄翟儿说道:“隋军大败,后方必然有主力前来接应,若我军贪功冒进,必然被隋军所乘,不如先坚守营地,打探敌人虚实,待情况清楚之后,再做决断。”
刘进闻言,点了点头,随即领命而退。
自此。
两军之间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对峙情况。
隋军在乱石坡外十五里处安营扎寨,等待王君可支援。
贼军则在乱石坡上驻扎,在坚守据点的同时,更是派出兵马打探隋军动静。
如此。
一连过了五六日。
贼军的斥候飞来禀报,说未见隋军有所行动,但是东面的青石谷被破,守将高远死在阵前。
一听这话。
刘进顿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