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铛!
铛!
一条枪、两柄锤,激烈碰撞。
南方丙丁之门前。
来护儿和猩猩猛一场大战,斗到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与此同时。
他们两人麾下的诸多兵马也绞杀在一起。
经过了最初的混乱之后。
北国重骑兵们反应了过来。
他们各持兵刃,与隋军打得有来有回,渐渐出现了相持焦灼之态。
另一方面。
东方甲乙之门、西方庚辛之门、北方壬癸之门几处,两家兵马也各自接战。
那东方甲乙之门方向,守门的大将唤作安尔屠,也是个渤海国猛士,此人身高九尺,体型敦厚,掌中一柄五股托天叉,舞动起来,虎虎生风,与张须陀倒是个对手。两个斗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西方庚辛之门方位,新文礼与拓拔雷司马接战,一柄铁方槊,一柄开山斧,斗得难分难解,碰得火光飞溅。
而北方壬葵之门,则是拓拔龙亲自把守,他掌中方天画戟使开,与尚师徒交手,他这一手画戟使得如狂风骤雨一样,抵住尚师徒,纵然尚师徒枪法不凡,也占不到多少好处。
这三座阵门,激战正酣。
而杨林等人也统兵在外,虎视眈眈。
他们结成锋矢之阵,只等阵型有变,就立刻杀出。
不过。
就在军阵当中。
王恪心里却生出一股不祥预感。
他看着被死死拖住的几路兵马,又看了看跃跃欲试的诸多将领,心里的不安更甚。
片刻后。
王恪眼中闪烁的精光收敛。
紧接着,他策马上前,低声对杨林说:“王爷,末将有事禀报。”
“何事?”
杨林回过头来,问道。
王恪说:“敌军布阵在前吸引我军视线,我军列阵在此,只等敌人露出破绽……若是敌人出一支偏师,从后方突袭我军,该当如何?”
杨林闻言,眉头一皱,旋即转身看向王恪,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王恪说:“末将愿意率领一支骑兵,绕到阵后,以防不测。”
杨林微微点头,对王恪说:“也好!我给你三千兵马,你与左天成一起,在后方接应吧。”
“是!”
“是!”
王恪拱手领命。
他抬头之际,却看到左天成的脸色有些阴沉。
……
“左兄,可是心中不快?”
率领着三千兵马。
王恪与左天成并辔而行。
听见王恪如此一问。
左天成摇摇头,说道:“我的武艺不及张将军与来将军,王爷不让我出阵,理所当然。”
“哈哈哈!原来兄台是害怕没有仗打,故而无法立功?”
王恪听到这话,不由得笑道。
左天成说:“那是自然,我自从军起,便是刀山火海里熬出来的功劳,终于进去了武卫军中,此番北伐,正要立功,搏个将军之位!”
“哈哈哈哈!左兄休要烦恼,伱看,那里不就是功劳么?”
听罢左天成之言。
王恪微微一笑。
随后,他指着不远处一片土丘,口中说道。
顺着王恪的指引。
左天成举目一望。
只见那土丘后烟尘滚滚,转眼之间,竟然有一彪军马翻越而来!
“王将军,你是如何得知这里有敌人兵马的?”
见此情形。
左天成有些惊讶,连忙问道。
王恪笑着说:“直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