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他把金主的事情搞砸了。</P>

祁驯耐心告罄，抬手对路对面的陈助理招了招手，“叫文州对吧，你应该不想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林衍吧？”</P>

文州瞪大眼睛，这人反过来威胁他？！</P>

祁驯比他高出一个头，此刻阴影笼罩下来，形成巨大的压迫感，文州不由自主后退。</P>

祁驯冷笑，“那就滚远点。”</P>

文州面色惨白，他倒宁愿被祁驯臭骂一顿，这样还能捞一点林衍的关心，可祁驯连看都看不上他。</P>

“猪队友说的就是你，还有，一手好牌打得稀碎也是你。”祁驯撂下嘲讽就上了车，靠在后座闭目养神。</P>

陈助理看了眼路边的文州，笑笑说，“看来这人不能对您造成威胁啊。”</P>

祁驯：“你这狗嘴里终于吐出了象牙。”</P>

陈助理：“……”</P>

祁驯：“查到了吗？这个文州和林衍大学有什么关系？”</P>

“有，还挺多的。”陈助理眉飞色舞，再次重操旧业，开始给他老板扎刀子，“我翻遍了当年的论坛，表白墙，还去他们的共同好友那里了解了。”</P>

他特意停下来，看了眼祁驯的神色，默默送出今天的第一把大刀子。</P>

“很多人都说林总喜欢文州。”</P>

祁驯猝然睁眼，“谁说的！”</P>

陈助理吓一跳，方向盘都差点打错了，手忙脚乱地拨正，“祁、祁、祁总！很多人都这么说！而且大部门都是他们当时的部门。”</P>

祁驯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哪个部门？又是哪些人说的？！”</P>

陈助理心疼自家老板三秒，“艺术部门下面的一个小部门，专门刻章的，这个您应该有印象，林总大学……”</P>

“我知道，但是，我是正宫，这件事没人提？”祁驯问。</P>

陈助理犹豫了下，“有，但更多的人说……您是替身，因为你们的侧脸挺像的，而且您又是后来者。”</P>

祁驯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自己那纯真的几年，不是属于他的。</P>

“为什么这么说？”</P>

“因为大一的时候，林总把文州从野外背回来的，自那之后，林总就会额外照顾他，有人说文州是林总的小媳妇，林总也没有反驳。然后文州突然离开，林总是狂奔去的机场。”</P>

陈助理一口气说完，小心的看祁驯的脸色。</P>

祁驯不断告诫自己，不可能的，林衍不是这种人。</P>

但他又忍不住想，林衍为什么选这个人来执行他的报复计划？是因为往昔岁月里真的有痕迹吗？</P>

还是……</P>

祁驯摸出手机，抖着手给林衍发消息，最后却只发了个表情包。</P>

他锁上手机，“倒回去！我要听听那个狗东西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P>

陈助理摇头，看来再烂的计划对他们祁总都有用，只要加一个前置条件。</P>

——林衍。</P>

……</P>

林衍收到祁驯消息时，他正在接受采访。</P>

林衍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他需要名声，还需要跟前辈结交，不得不来。</P>

现在只要是露脸的采访，贺文刻一定会带上他。</P>

一来图出场费，二来图冷瑜给的好处，三来……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制造机会！</P>

贺文刻恶狠狠地瞪江律，“你再不努力一把，黄花菜都要凉了！”</P>

江律苦笑，他指着自己手机里一大堆的消息说，“师父，真不是我不努力追，实在是……冷总太关心他哥哥，您看，这些赞助，管理局，还有私人收藏，一直联系我！”</P>

贺文刻震惊，“这么多？”</P>

江律点头。</P>

贺文刻咋舌，“冷总还真是对他哥哥上心。”</P>

江律指着从后台走上来的骚包男人说，“确实上心，人亲自来了。”</P>

贺文刻皱眉，“这兄弟感情这么好？”</P>

江律低头笑了下，兄弟感情好不好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冷瑜一定有点别的心思。</P>

他起身朝林衍走去，连喊了两声，林衍都没有反应。</P>

他走到林衍身后，看到他对着一个表情包发呆。</P>

江律眯眼细看顶上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