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P>

祁驯的情绪什么时候这么稳定了？</P>

陈助理拗不过他，只能给他订票。</P>

结果这时候祁驯的手机响了，他发现祁驯盯着手机，十多秒，动都没动一下，他偷眼一看。</P>

林衍的电话？</P>

祁驯还不接？！</P>

陈助理不解，话说林衍到底要干嘛啊，他怎么一会儿给一点希望？</P>

祁驯深吸一口气，把电话挂断了。</P>

陈助理：“！”</P>

陈助理差点尖叫，“您挂了林先生的电话？！”</P>

祁驯：“他肯定会说，我不准去。”</P>

他话音未落，林衍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同时短信也进来了。</P>

【接电话！】</P>

祁驯手指颤抖，仰头吸气，喉结滚动。</P>

他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滑动了接听。</P>

陈助理识趣地溜出去。</P>

祁驯嗓音发干，“林衍。”</P>

“我出差，你想去吗？”</P>

祁驯瞪大双眼，他感觉自己幻听了。</P>

祁驯舔了舔唇角，“林衍，你说什么？”</P>

那边却直接挂断了电话。</P>

祁驯抬手，直接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P>

疼！</P>

牙齿和肉撞在一起，血沫味飞溅在喉咙口。</P>

祁驯忽然笑了，他点开录音，翻出来，放大声音，屏住呼吸。</P>

——“我出差，你想去吗？”</P>

是林衍的声音！</P>

是林衍！</P>

真的是林衍！</P>

窗口初夏的光晕撒下来，无限美好。</P>

祁驯的身体像是突然找回了自主权，他冲出办公室，疯狂摁电梯。</P>

他让我去吃饭，给我送药膏，他给我打电话，他给我发消息，他邀请我一起出差！</P>

他爱我！</P>

我还有机会！</P>

他一路狂奔到车库，在员工惊悚的眼神里倒车启动，飙上主干道。</P>

连带着看红灯都觉得眉清目秀了。</P>

但他到别墅时，林衍已经走了，只有陈助理口中，被林衍带去出差了的付方。</P>

付方双手抱臂，站在铁门后三米远。</P>

看到是祁驯，他瘪瘪嘴，“你来干什么？”</P>

“林衍呢？”祁驯不想跟他废话。</P>

付方：“关你屁事。”</P>

祁驯举着手机，忍不住对着“正宫”炫耀，“他让我陪他出差！”</P>

付方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定定看了祁驯片刻。</P>

少顷，他爆发出一阵大笑，“不是！祁总，你是不是精神失常了？林哥怎么可能让你去？他觉得那边太热太艰苦，都不让我去呢。”</P>

祁驯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P>

付方又乘胜追击，“祁总，虽然你身价挺高的，但我还是想说，替身嘛，得乖巧，不然林哥不喜欢。”</P>

祁驯转身的步伐顿住，“他跟你说的，我是替身？”</P>

“对啊。”付方点头，“林哥说，就是因为之前没跟你说，才闹成这样的，所以跟我的时候，就早早说了。不过嘛，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自然不在乎这些。”</P>

祁驯双眼发红，血丝蔓延，他一颗心被踩得稀碎。</P>

满地脓血。</P>

林衍怎么能把他当替身呢？</P>

林衍对他的好算什么呢？</P>

祁驯嗓音干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