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杜家村里，杜平是官，身份尊贵。</P>

有他在的场合，没人敢坐主位。</P>

“姥姥，各位叔叔婶婶……”杜若一出现，就将屋里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来。</P>

当然也包括杜平。</P>

他看见杜若的时候，明显皱了眉头。</P>

嫌弃就对了，这绝对是个好兆头。</P>

“你来干什么？”杜方半靠在床头。</P>

胡素心正打算喂他喝药。</P>

“听说姥爷病了，孙女不孝，整日在外，今日才抽出空来探望……”</P>

杜若大大咧咧地往里进。</P>

小黑狗就跟在她身后，像个护卫。</P>

而杜若的话，字字往杜平耳朵里钻。</P>

他很震惊，再看两眼，那一身脏兮兮的，似乎跟他的青梅毫无关系。</P>

可是杜家二老就杜小珍一个独女。</P>

杜平用严肃压着心中震惊，差点压不住。</P>

“行了，看了，你走吧。”</P>

杜方病了，没力气赶杜若。</P>

胡素心甚至没回头，拿着药怼他。</P>

大夫开的方子苦，杜方喝不下去。</P>

杜若站在她身后，“姥姥，要不我来吧，伺候长辈是晚辈的义务……”</P>

胡素心刚想说不用，手中碗就被抢了。</P>

“你想作甚？”杜方也没来得及怒斥杜若，就被她递过来的勺子怼了。</P>

“姥爷，良药苦口利于病，快喝。”</P>

杜若毫不手软，怼得杜方有点方。</P>

这屋里还有其他杜家村的人，都是邻里，深知她的厉害，谁也不敢动。</P>

杜方喝得慢，杜若将药撒他胸口了。</P>

“混账东西！”他抬手要打人。</P>

杜若立马躲开，“姥爷，孙女床前伺候，您这么大年纪，怎么不识好歹呢？”</P>

她不是来气人的，只想败坏自己形象。</P>

杜方却认为杜若是故意来气他的。</P>

“混账东西，你来干什么，给我滚！”</P>

除了胡素心，谁也不敢动她。</P>

“丫丫，你先走，你别气他……”</P>

老爷子病得急，根本经不起气了。</P>

“不是，姥姥，我今日来是有事情。”</P>

杜若还没达到目的，当然不走。</P>

“今儿中元节，我给我那苦命的娘烧纸，结果我娘闹着让我来找姥爷……”</P>

她娘杜小珍已经死了半年了。</P>

这话听着特别像鬼故事。</P>

本还坐着看戏的邻里们，纷纷寻了借口逃离，怕走得慢了沾上晦气。</P>

“你这混账东西，跑我家来胡咧咧什么！”</P>

杜方就快要被杜若气死了，咳个不停。</P>

胡素心去给他拍背，顾不上赶人。</P>

“姥爷，您还别不信！”</P>

杜若佯装正经，“我娘让我给您塞点钱，让您想办法把我记到族谱上……”</P>

“你娘叫什么名字？”听到这里，一直忍着没出声的杜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P>

杜若回头看他，上下打量。</P>

“还有人在啊？”</P>

“你是谁啊？”</P>

“我怎么从没见过你？”</P>

杜平一脸严肃，心里的震惊真压不住了。</P>

“我问你，你娘叫什么名字？”</P>

杜若不情不愿道：“杜小珍。”</P>

“怎么，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