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还不知道你？”</P>

刘馥芳笑道：“大壮，你可不是那种会在外面随便认姐姐妹妹的人。”</P>

她这侄子，是会路见不平没错。</P>

刘家三兄弟都是这脾性。</P>

可这‘妹妹’名叫杜若，她在整个杜家村里，是出了名的泼皮跟无赖。</P>

刘大壮向来是不会搭理这种人的。</P>

“姑姑如此问你，也不是想责备什么。”</P>

刘馥芳才不关心杜家村的八卦琐事。</P>

梅英来与自己说，是因为不忿跟憋气。</P>

而刘馥芳就是随便听听，究竟谁是谁非，于她而言，也没什么意思。</P>

“大牛跟二宝还那么小，你又老在外边忙，家中是该有个女人帮帮你……”</P>

哥哥嫂嫂忧心的事，刘馥芳自然知道。</P>

刘家三兄弟没分家，老大要下田去干活，又有自己的妻儿要照顾。</P>

老三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还没着落，需要自己父母帮着张罗张罗。</P>

各有各的忙活，老二时常到山里去捕猎，一去就是几日，两个娃却还小。</P>

总得有一个合适的人，来照顾他们。</P>

所以，当梅英提起在杜若家见到刘大壮，刘馥芳就猜到了他的心思。</P>

“她独居，无父无母，姥爷跟姥姥也不管，在这杜家村……是挺惨的。”</P>

刘馥芳觉得，这杜若确实是一个人选。</P>

奈何人品问题真不少，又似乎不太合适，所以刘馥芳才会说有点难。</P>

“大壮啊，你应该听说过的吧，杜若她娘是为什么被赶出杜家村的？”</P>

杜家村与刘家村不远，杜若家这点破事，早就被那些七姑八姨嚼烂了。</P>

刘大壮叹了一声，“我知道。”</P>

在第一次见到杜若时，她说自己是孤儿，与狗相依为命，家中没男人。</P>

在那时，刘大壮就已经猜到她是谁了。</P>

“你知道就好。”刘馥芳点点头。</P>

梅英说的，骗财骗色，倒不至于。</P>

她这侄子也不是个蠢人。</P>

梅英那人喜大惊小怪的，刘馥芳就听着，也没必要跟她解释太多。</P>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女。</P>

“你若是想娶杜若，可真得好好考虑考虑，刘家村里也有不少杜家村的人……”</P>

刘馥芳是旁观者，看得清一些。</P>

这年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P>

“姑姑，你还说没听人瞎说。”</P>

刘大壮微微皱了眉头，“我与杜若相识，她决不是杜家村人口中的模样。”</P>

他自己会看人，才不听那些乱嚼舌根的。</P>

“瞎不瞎说的，谁知道呢？”</P>

刘馥芳随意地耸了耸肩。</P>

“反正我只知道空穴不来风。”</P>

一人说，两人也说，</P>

难道全村都欺负她不成？</P>

刘大壮也不好再解释，怕显得他太在意，“等姑姑您见过她就知道了。”</P>

“……”刘馥芳可没什么机会见到杜若。</P>

“对了，今日杜家村里，发生一件大事，你过来的时候可听说了？”</P>

她向来听说那杜若厉害，擅偷鸡摸狗的，可不是今日这种厉害。</P>

“没听说，我看见那张协议了。”</P>

刘大壮实话实说，没提杜若名字。</P>

但是刘馥芳一听就知道他从哪里看的。</P>

“她一个人，竟将那么多人耍得团团转，你啊，怕是降不住她。”</P>

早上隔壁院子热闹得很。</P>

刘馥芳不是不知道，就是没去凑热闹，反正梅英总会忍不住来跟她说的。</P>

“姑姑，您多虑了。”</P>

刘大壮的眼神有些闪烁。</P>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