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一说完，黄桃当场拉了脸。</P>

“赔偿还不够，凭什么要我赔俩次？”</P>

一次她都不想赔，还两次，做梦呢。</P>

“因为婶婶你翻了两次啊。”</P>

杜若无比认真道。</P>

“就我赔你两只鸡得那晚，你们一家三口与我姥姥姥爷，带了很多人过去。”</P>

“姥姥，黄桃婶婶掀我屋了吧？”</P>

她不问黄桃，直接问胡素心。</P>

因为姥姥不会撒谎。</P>

胡素心想了一下，“是……是。”</P>

那晚杜山一家找上门，说杜若的狗偷鸡，让杜方赔，他都不想搭理他们。</P>

但是，这一家三口堵在门口闹啊。</P>

碍于同族情面。</P>

也碍于邻里的七嘴八舌。</P>

胡素心与杜方商量了一下，还是随那一家子去找杜若，看看怎么回事。</P>

当时村口那小破屋里，黑灯瞎火的。</P>

明显是没人在家，黄桃就说杜若是跑了，让他们老两口赔偿两只大肥鸡。</P>

胡素心本想，一只也就算了。</P>

同是杜家村的人，凡事都能商量。</P>

谁知黄桃开口就是两只，她还言辞凿凿，说是杜若本人亲口承诺的。</P>

杜方说：“天皇老子答应都没用！”</P>

他懒得搭理这一家子，拉胡素心走。</P>

可杜山拦在前面不让走，黄桃骂骂咧咧，还指挥杜海林在屋里翻箱倒柜。</P>

破成那样，哪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P>

黄桃不解气，咬死要他们二老替杜若赔，不然就要去他们家里抢。</P>

杜方脾气也不好，当场跟她理论起来。</P>

赔是不可能赔的。</P>

谁偷的鸡，应当找谁赔去。</P>

杜若都没上过族谱，关他杜家何事。</P>

要不是有邻里拦着，要不是杜若回来了，那场争执也是不太好收场的。</P>

场面只比今日这样……好那么一丢丢。</P>

因为当晚去的人没有这么多。</P>

“胡婶！”黄桃顿时瞪大眼。</P>

“您怎么能乱说呢？”</P>

这事都过去多少天了，没证没据。</P>

杜若讹人不算稀奇事，可是这老不死的，没事跟着瞎掺和什么。</P>

杜方怒喝：“谁乱说了？”</P>

他不管杜若，可不任人欺负自己媳妇。</P>

“随便找个人问问，那晚你干了什么事，当真心里就没点数吗？”</P>

那晚黄桃去家里闹，引出不少邻里。</P>

跟着他们到小破屋去的人，也有八九个。</P>

杜海林踹门时，大家都看着。</P>

后黄桃指挥他在屋里瞎翻，杜若还没回，所以跟去凑热闹的人一个不少。</P>

“我……”黄桃也意识到问题所在。</P>

杜若没看见，可有好几个证人在场。</P>

如果没有今日红娟的事，黄桃还会觉得，那些邻里肯定能偏向自己的。</P>

可现在，她不敢这么想。</P>

“您……您记错了。”</P>

黄桃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P>

杜方就知道她心虚了，“杜山啊你瞧瞧，你娶的是什么泼妇！”</P>

不仅数落黄桃，他还刮带上杜山。</P>

见到此景，胡素心才稍稍放下心来。</P>

杜山低声下气，“叔，黄桃她就是直……胡婶，您别往心里去……”</P>

他还记得当晚的情形，黄桃也确实干了。</P>

杜山没她那么有底气，没那么理直气壮，只想赶紧息事宁人为妙。</P>

杜台的院子此时又分为几组。</P>

族老们交头接耳，讨论协议的细节。</P>

那十三个人在互相交流赔什么，怎么赔，杜清跟杜漾的小脸委屈巴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