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琴儿四人听着浅渊低沉带着仇恨杀气的讲述,他们四人谁也不曾想到以前经常和尉迟胖子扯皮打趣的浅渊,竟然背负着如此血海深仇。看着将要落山的夕阳将远处的山峦映衬的如血一般鲜红,初春的傍晚还略带萧凉之气,五人之间的心境却各不相同,赵琴儿有些心疼的这位多年未见容貌大变的老友,岳乾明三人则是生出同仇敌忾之感,浅渊讲述完自己的家仇,全身荡溢着杀气,五人之间都沉默着。
尉迟钟鸣突然问道:“浅渊,你知道你的仇家是谁吗?还有你当时那么小是怎么逃出来的?”旁边的赵琴儿打了尉迟钟鸣一下,示意他不要再问了。浅渊看着赵琴儿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站起身来举起酒坛,朝着夏庚氏国的方向,将坛中之酒全部倒出,低沉的说道:“莫氏族人,渊儿回来了,这次我莫浅渊愿以身死魂消为代价报我莫氏一族血仇。”
赵琴儿四人也连忙起身将坛中之酒倒尽,默述道:“敬莫氏逝者。”浅渊又取出五坛烈酒递给赵琴儿四人说道:“你们不用想着陪我去报仇,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况且你们现在都是有家有室,有职责在身之人,我不想把你们卷入进来。”
尉迟钟鸣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岳乾明制止了,岳乾明自己开口问道:“就算你不让我们陪你去,那你也得让我们知道你的仇人究竟是谁吧?我们也好给你谋划一二。”
浅渊沉默了片刻,端起酒坛喝了一口才说道:“当年我正好五岁,那天的天色正好和现在差不多,我要出去找约好的临街的小孩去玩,但我母亲却怎么也不愿让我出去,我就和母亲闹脾气,惹得母亲也生气了,将我锁在了房间之中,我等到母亲离开之后,我就翻窗跑了,从花园之中的一处狗洞之中钻了出去。等我玩尽兴之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怕母亲发现就原路赶回府中,等我回去之时,硕大的莫氏宅邸已经变成了尸山血海,我当时很是害怕,等我在房间之中找到我母亲奄奄一息的尸体时,整个莫氏一瞬间都烧了起来,我母亲将一件配饰塞到我手中,然后用尽所有灵气把我包裹住,将我推出了房间,我握着那枚配饰又从狗洞逃了出来。却无处可去,也不敢去找相识的人,带着母亲最后留给我的配饰在庆灵城中流荡两年,把自己混成了一个小乞丐。两年之后我却又见到一件和我母亲留给我一模一样的配饰,那件配饰佩戴在一个新兴崛起的门阀族人身上,而那件配饰正是那个门阀的标识,那个门阀就是如今权倾夏庚氏朝野的臧氏。而臧氏以前只能算是一个二流的家族,却在短短两年时间势力就成长为一流的门阀世家,当时的我就是知道母亲留给我那件配饰的原因,是要告诉我灭我莫氏一族的是何人。但我当时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根本不知该如何报我家族的血仇,只能整日的游荡在臧氏的府门前,那是在莫氏原来的府邸遗址上新盖起来的一座庞大的府邸。”
浅渊此时的口气好像是在讲述一件漠不关己的事情,心绪早已平静下来,端起酒坛和赵琴儿等人碰了一下,灌了满满的一大口才又说道:“这天还是有眼的,同年我就遇到了我的老师,我老师遇到我时,震惊于我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的杀气,但看重的却是我能将那些杀气全部收敛在内。然后又给我测试了灵脉,发现我的灵脉属性竟是水属性中罕见的暗水之灵,简直就是天生的刺客种子,就将我带回了暗月楼,悉心。
我身负莫氏万人血仇,每时每刻都在想方设法让自己变的更强,在暗月楼中的童年,我比别人更加的努力,更加的狠。直到十五岁时,我自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强,能够报我家族血仇,没有和老师打一声招呼,就偷跑出暗月楼。返回了夏庚氏国,那时幼稚的我,想着要凭我一己之力灭掉臧氏满门报我莫氏血仇,结果可想而知,在成功刺杀了几名臧氏成员之后,终于引起了臧氏的警惕,而我却志得意满,放松了警惕,觉得自己在那夏庚氏国之内已经是无敌了。终于是傻不拉几的一步步进入臧氏为我早就设好的坑中。幸好我当时有一张老师送给我的短距离传送符,发动之后被传送到了这望月台,又幸运的遇到你们几位。”
等到浅渊说完之后,几人沉默的喝了几口酒之后,岳乾明才说道:“没想到,你的仇人竟然是臧氏门阀,但当时只能算是二流家族的臧氏怎么可能灭掉你莫氏?”
浅渊喝了口酒才又说道:“这也是我不想你们参与进来的原因,经过我这十几年的调查,莫氏一门全族覆灭牵连甚广,上至李氏皇族,下至臧氏这样的二流家族都有参与,就连位于夏庚氏国境内的天启殿都有参与其中。”
岳乾明三人听闻天启殿都有参与,皆是一惊,而赵琴儿更是惊骇莫名,只听岳乾明问道:“那天启殿,从来都不参与俗世利益争斗,为何会参与到血洗你莫氏一族的争斗中去呢?”
浅渊低头沉思,犹豫要不要告知四人自己调查的情况,那已经是另一个层次争斗的事情了,又听赵琴儿急促的问道:“浅渊,为何天启殿也参与到其中?”
浅渊重新抬起头问道:“你们真想知道?”看四人都着急的点了点。
秦空宇更是催促道:“你就快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