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煌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元旦战役的泄密案到现在都无定论，但我在得知许渊是杜星渊的弟子一事后，突然有了些新想法！”

“什么新……”闻宣脱口就要发问，可是脑海中陡然划过一道亮光，他猛然一震，“你是说，泄密案的真正黑手可能是许渊？”

可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不，当时他不过d级实力，就算有这个心，恐怕也没这个本事。”

“这就是当时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人从不怀疑许渊的理由，但现在想想看，许渊既然是杜星渊的徒弟，那他真的会孤零零一个人吗？”

“你是说……许渊背后还有人？甚至可能还有一个组织？”闻宣有些震惊，脑海里飞快思索着这种可能性。

“昨天我们问许渊，杜星渊是否还活着，他怎么回答的？”万煌就像一个侦探一样，一步步抽丝剥茧。

“他说不知道！”

“是呀，多么完美的回答！”万煌似笑非笑，“这个世界上，想要证明一件事是真的，很难，但要证明一件事是假的，却很简单，只要知道哪怕一个反例就够了！但‘不知道’这三个字，让我们连寻找反例的机会都没有！”

闻宣毕竟见多识广，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很快就将心中的震惊镇压下去，思绪也重新变得睿智灵活起来。

“你说的有道理！不管杜星渊是死是活，既然隐姓埋名十几年，不可能除了收个徒弟外什么都不做！”闻宣越想越觉得万煌所说的完全有可能，“或许许渊身后，真的还有一个藏在水下的神秘组织！”

如果许渊得知了这场对话，高低也得给二人点个赞。

他们的确聪明，可太聪明的人，往往都想的多，同时喜欢以己度人，自己心中藏着野心，自然而然的就觉得杜星渊也一定藏着野心。

他们不会想到，杜星渊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剑客，并没有他们心中所想的那些弯弯绕绕。

“如此一来，那场泄密案就说的过去了！”但很快，又有疑惑爬上他心头，“既然如此，不就更加证明，许渊留在我们身边是祸非福吗？”

“不不不，我恰恰不这么认为！”万煌摇头反驳，见闻宣不解，他也不卖关子，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元旦战役泄密案，谁的损失最大？”

“除了预言司，就是战争司的损失最大！”闻宣脱口而出。

“你，我，现在还算战争司的人吗？”

“当然不算！”闻宣果断摇头，现在战争司对他们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他们再也回不去战争司了。

万煌冲闻宣微微一笑。

闻宣咂摸了一下，猛然醒悟过来：“我明白了！”

他双眼中精光爆闪：“不管许渊是什么身份，背后有没有人，他的敌人一直只有一个！”

“战争司！”万煌和闻宣同时说道。

“或许还要加上反抗军！”闻宣笑道，“就算当年杜星渊没察觉，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应该回过味儿了！但无论如何，战争司一定是排在头号的敌人！”

“没错！还有，我之所以肯定许渊背后有一个组织，不是没有理由的！”万煌似乎智珠在握，“元旦战役那晚，还有一桩无头公案，那就是战兴戈到底是谁杀死的！”

闻宣长吁一口气：“现在看来，战兴戈应该就是死在许渊手上，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许渊身后的组织给杀了！”

就在刚刚，他有那么一秒钟，怀疑是许渊杀了战兴戈。

但他转瞬就将这种可能性给忘掉了。

d级杀A级？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