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多抱一下。”这阵子的事都太刺激了,令他觉得没有她就感到很不安。
“皇上,传出去民女还怎样嫁人。”别忘了她现在有‘意中人’了。
“你已经被我吻过了,又被我抱过了,你注定要嫁我了。”感谢那些该死的红衣人让他吻了她,这下子,她真的非嫁他不可了。
过于大胆的话语令一干宫女太监脸红低头窃笑。
陈公公心里也在笑。看来皇上是爱上了这位姑娘了,否则不会如此‘下流’用姑娘家的名誉来要挟,逼人嫁他。
“皇上!”她没脸见人了。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放开了她,他体谅她有意中人,所以不想逼她。
“要不要看我跳舞。”她突然问他。
“真的!……你们都可以退下了。”他不想他人分享她的舞姿,于是挥手让所有人离去。天晓得,自那次牡丹园之后他就对她绝美的舞姿念念不忘,恐怕她的舞姿会令他永远都不能忘怀。
她举臂,旋转,跃出一大步,轻盈地宛如即将乘风而去,此时月的银华照耀大地,给她披上了一层银纱舞衣,让她每一旋转都似能将大地覆盖。天上闪烁的明星仿佛在为她伴舞,她的微笑带了点妩媚,令她每一跳跃都像能幻化出无数绝美的花瓣。
风吹过她的发丝,夹杂着一种奇特的香味。他闭眼深深呼吸,觉得香味中夹带的甜味弥漫他整个身体。
等他睁眼时,他看见一朵花在他眼前绽放。花儿慢慢地放下一瓣花瓣,然后两瓣四瓣一同放下,继一朵花绽放之后,御花园里的花在瞬间全都绽放。
而她则在百花中跳舞,美得像从九重天上坠落凡尘的仙女。他呆呆地看着她,她却站在那朵绽放的牡丹王面前。
那朵牡丹王整朵在月夜中发光发亮,美得夺目。
他心中赞叹着,却见她伸手折下了那朵牡丹放在手心,然后朝它吹了一口气。
不知是她还是风的吹动,那朵牡丹旋转着飘向半空,像极她刚才舞动时旋转的舞姿。那朵牡丹在半空不停地旋转,发光发亮,飘出了皇宫,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眨了眨眼,看向她,发现她身后的那株牡丹仍在月夜里绽放着,令他怀疑自己刚才是眼花,还是看见了幻觉。
香味随风而散,香到之处,百花绽放。
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在山中行走,风撩动她的衣袂,她回头,看见一朵牡丹随风而来。她伸出手,白皙美丽的手令她身后的山林瞬间失色。
牡丹旋转着,准确落在她的手上,然后凝聚成一点,越发的光亮,接着四散成无数的光的碎片。随着光的消失,她的手上只剩下一小段红绳,红绳的颜色似乎有些眼熟,她偏头想了一下,终于有了头绪。于是她脚尖一点地,轻盈一跃,向天际飞去
素衣黑发,羽衣翩跹,绝美的丽影让天地失色。
她一飞便飞上了月老的姻缘殿。
正在殿里喝茶的月老看见了这一抹绝美的丽影,大惊失色地跳下椅子想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惊恐地看向来人,不明她突然来姻缘殿所谓何事。
“别来无恙,月老。”
迷人的嗓音让月老微微失神,他甩了甩头,戒备地看向她。少来跟他客气,花春晓也说了这句话却把他摔了个半死,现在又有一个熟人来跟他说这句话,他一定要防备她,否则这次他就真的尸骨,不,神骨无存了。
“你来干……干……什……什么?!”他好怕啊,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而她就算是有事前来让他帮忙,那也一定是坏事。
“没有,来看看你老人家。”如子夜的双瞳闪烁着光芒,美得天上地下任何一颗宝珠也比不上它万分之一。
“才……才不要……你来看。”月老别过脸,不去看向那绝美得让人掉魂的女子。
不愧是在三界盛名的美人,光用眼见看她的背影能让人掉魂,如果她摘掉面纱,他相信全三界的神人魔都愿意为她送命。
“怎么能这么说,月老,我可是好心上来与你‘叙旧’的。”叙一叙他最近干了那些坏事,用花传信是春的特色,而花中的红绳不管她怎么看都觉得是月老的红绳,所以她才上天来找月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你这么好心。”他好怕哦,红娘怎么出去了这么久都还未回来。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虽然有时会怕怕玉帝,可他还是能在冒犯龙颜的情况下促成一对对的良缘,令世人膜拜他。但他真的好怕他们十个,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早知道他就去找阎王做伴,不让自己成了‘漏网之鱼’遭人报复。
“我们也差不多一千年不见了,我怕你忘了我,所以我必须上来看看你。“。她的意图是让他记起了一千年前的下场。
一千年前他自吹能让他们几个全用红线牵制,而且还不知死活地向他们“挑衅”,于是他们几个把他的胡子全拔光。胡子拔光之后他也安静了一千多年,怎么一千年后,胡子长出来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快走,否则我用一根红线也将你和那个谁牵在一块。”他搁下狠活不为赶走她,只为了壮胆。
“也?!那个谁?!月老,你是不是瞒了我一些事。”她逼向已缩在一旁的月老。
“不知道。”他死都不会说,说了只会让她将那些红线全剪了。
“不说了。”丽影一步一步逼向月老。
“不说。”不能说,不能说。
“真的?”她停在了月老的面前。
“真的。”月老恐惧地吸了一口气。
“啊——”一声惨叫差点也把姻缘殿垮。
长发白衣的女子飞身掠出姻缘殿。
风吹过,姻缘殿传出哀鸣。
三天后,皇宫设宴庆祝花开以及感谢让花重新绽放的奇女子。
粉衣的花春晓戴着白色的斗篷坐在李言绪桌子的右边,而李言绪的桌子左边则是任祥。“听说花姑娘是四季舍内的人,不知在四季舍内任职什么?”任祥看向她,他只知道她姓花,却不知道全名。他也向宫内人打听,他们都一致摇头说了不知道。
他觉得奇怪,可惜他安排的人都在各宫殿任职一些低等的位置,没有哪个近身服侍皇帝。令他想知道来的女子的底细也无从查起,因为进去四季谷里的人全部没有出来。
“丞相不需要知道我在四季舍任职什么。”她就算在四季舍当小丫头也不关他的事。
“四季谷在江湖威名已久,难道四季谷没教花姑娘一些应有的礼貌。”戴着白色的斗篷不见人已是不礼貌,对他无礼更加是罪加一等。
“丞相当丞相也有几年了吧,难道就不知道孔夫子所言的非礼勿问吗?”说她不礼貌,这口气她吞不下。
“谢花姑娘赐教,本丞相只知道孔夫子说了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意思她很“难养”。
“丞相不客气,正所谓不耻下问,不也是这个道理。”
不耻下问这四个字说得他脸一青一白,他知道自己心傲,当上了左丞相之后受百官朝拜,令他野心膨胀。不甘只是屈就左丞相之位,他相信他的本领绝对比李言绪的好,也绝对能统治万民。
“花姑娘戴斗篷见人,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语言不得他就攻击她遮住的容颜,从心里去击垮她。
“我怕丞相见着我的容貌会立刻死掉。”最好是死无全尸。
“放肆。”任祥激动得一拍桌子,顷刻全场肃静,众多双眼睛齐看向他。他更是理直气壮地站着,挑衅地看向她。
“丞相喝醉了,快送他回去。”好听的嗓音响起,解了大家的疑惑,于是一扫皆静,继续吵闹。
一些太监上前想扶任祥,却被他挥开。
“我没醉。我没有醉。”
吵闹声盖过了他的声音。令他徒劳无功。
喝醉的李言绪走了过来,听到任祥的话,笑着挥手让太监将他送回去。自己则走到了花春晓的身旁坐着。
“你都不喝酒的吗?”他看见她的酒杯还是满满的一杯酒,完全没有喝过的痕迹。
“不喝。”这些酒没有她酿的酒一半的香醇,她不屑喝这些酒。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你是怎样让花开的。”一舞之后,百花绽放,她是怎样做到的。
“皇上,你醉了。”满身的酒气。
“我只喝了一点。快告诉我你是怎样令百花绽放的。”他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发现竟与那晚花开的香味一样。
她是不是九重天下凡而来的仙女,所以一舞就能让百花绽放。
“四季谷春庄有一种百花露,采自花中的露水,所以奇香无比,只要让香气弥漫,瞬间便让百花绽放。不能告诉他,她跳那一舞只是障眼法,因为她只需拂手便能让百花绽放,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九重天下凡而来的仙女,”毕竟美丽如她的女子并不多见。
“皇上,我明天便起程回四季谷了。”所以她才告诉他答案,只因两人之后再也毫无瓜葛。
“什么?!”他的酒醉瞬间醒了一大半。
“我出来也差不多一个月了,也该回去了。”回去还有得忙,毕竟这次出谷的时间太长了。
“不要走。”不要离开他。
“皇上,你知道我是一庄之主,必须回去。”她心不舍,不知何时,她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不知她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寂寞。
“你是回去跟你意中人成亲,对不对。”所以才会那么急着走。他生气地质问她。
“皇上,你误会了。”
“不管是不是误会,你也不准离开我。”他伸出掀起她的斗篷,想吻她。
可她却在斗篷被掀起的时候跳出了他手臂能及的范围,让他的吻成为泡沫。
“一定要走吗?”他伤心地看向她。
“是……”
过于吵得音乐掩盖她的声音,令他听不出她语气里含有不舍。他心痛地转身离去,留下她独自在那片喧闹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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