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在这种地方说这样堪称是叛逆的话,唯独这一点达克威尔和年轻时相比更加的酷烈,任何对他的王位有威胁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杀死。
但是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背后的王座大厅依旧欢声笑语不断,他依旧能够听到那些谄媚之臣的奉承和吹捧,以及达克威尔在美酒佳肴当中享受的声音。
没有反应,没有暴怒的卫兵。
有的只是歌舞升平。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了起来,尽管在离开王座大厅之前,他喝了不少的葡萄酒,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口干舌燥。
甚至正午的太阳都没办法给他一丁点的温度,有的只有那森冷的寒气。
“你,什么意思?”
他不理解,这不是他熟悉的诺克萨斯,他扭头看向了守卫的士兵,却发现两边的士兵只是面无表情,但眼神当中却透露着渴望。
顿时,巨大的惊悚感袭击了他的全身,让他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偏离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位置,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顶到了一个不应该是自己所处的位置。
自己在这个属于诺克萨斯的时代的洪流当中,位置悄悄的发生了偏转,但他偏偏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但苍白女士只是笑了笑,她看着斯维因,回想着李珂所说的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大部分的人,都希望现在的诺克萨斯变得更好,而不是这样子衰败,甚至堕落下去。毕竟诺克萨斯,是永远前进的。”
她说完之后,就大踏步的从正廷的台阶当中走了下去,而斯维因却愣在了原地,他看着周围默不作声的卫兵,下意识的走了一步。
但就在他走出第一步的时候,落在了他后面的守门卫兵,却突然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一个诺克萨斯礼。
这个发现让他惊慌失措,他下意识的快步走了起来,想要追上苍白女士问个究竟。
但是,他每越过一个卫兵,就会听到行礼时铠甲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仿佛催命的死神一样,让他心慌意乱,目眩神迷。
他感觉自己宛如梦中一样。
可是,不管他怎么的追赶,他都无法追上那个让他陷入如此境地的苍白女士。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法,但当他精疲力尽,扶住墙壁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一群年轻的军官。
这些军官都是靠着军功升上来的,他下意识的想要整理自己的仪容,以最好的姿态面对这些诺克萨斯的英雄。
但是,他们的话却传到了他的耳中。
“我们诺克萨斯,是不是……”
一位军官面露迟疑,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停下来了?这段时间怎么总感觉……上面的大人物不想打的样子?是帝国有什么新的方向吗?”
斯维因愣了一下。
随后,如遭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