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忠毅暂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了,因为自己的妻子能摆脱那些痛苦,已经足够。
而现在毕竟他也暂时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再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或者被什么东西危害。
那就先不管了吧,自己只要注意一点就好。
抱着这么些几乎有些自欺欺人的想法,陈忠毅就这么无视了自己妻子的奇怪变化,但很快,这变化变得更奇怪了,甚至让人有些不安起来。
就好像今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在看一本小说,但他的注意力只有一半在书上,另一半注意力则集中在在梳妆台前祈祷的李柳身上。
对,李柳又开始祈祷了,还又带回了一本圣书和一个圣辉教团的圣徽,裱起来挂回了墙上。
而那本圣书现在就摊在梳妆台的一旁,没有对着她,陈忠毅有些奇怪,既然不看圣书,为什么要打开它放到一旁呢?
在李柳结束了祈祷后,她上了床,在陈忠毅边上玩起了手机。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这样的一幕过去的二十年,曾经在这个卧室内无数遍的重复地上演着。
然后,李柳突然发话了,声音很平和,就像想起了一件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想要和自己的丈夫顺口提一句。
她说:“如果让你信仰圣辉神,就能重新看到我们的儿子回来,你愿意吗?”
陈忠毅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妻子,她的脸色很平静,不似前两天一般暗含着痛苦和化不去的悲伤。
而她的眼神,是那种虔诚信徒的眼神。
这让陈忠毅有些不寒而栗。
陈畅最近也觉得自己的母亲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体现在一些小事上。
比如他发现昨天母亲在做饭时好像在和谁说话,他以为是在叫自己,就走过去问有什么事。
但母亲却说什么事都没有,他问母亲是在和谁说话,母亲却说她没有说话。
但陈畅可以确定他清晰地听到母亲说了些什么,其中有一个陈字。
又比如他看到母亲在阳台上喝茶,他也想喝一杯,过去发现桌子上也摆着一杯,他就拿起起来喝了。
结果他的母亲却有些生气,虽然她掩饰的很好。
但从小到大就一直被母亲训斥,分辨出母亲何时发怒这种本领已经变成一种本能的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然后母亲就又倒了一杯茶给他,叫他喝那一杯,给他喝完的那杯又加满,叫他放在桌子上别动。
而且最近母亲还似乎想让自己信仰圣辉教团,但自己早就拒绝过了,大哥和母亲信教,自己和父亲不会信教。
他本以为这已经成为了他们家庭中的默契,母亲却破坏了这默契,又询问了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