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茶杯随之掉落,茶水在空中滑出,一滴滴和窗外的雨一起砸在地上,碎成千万片,溅出晶莹的水花。
“叶诚先生,我们很遗憾的通知您,您的父亲在任务中不幸牺牲了,我们对您父亲的牺牲……”
两名身着白色军服的军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位年轻,手上捧着个箱子,一位年长些。
其中三十来岁的那位中年军人脸上带着严肃中带着些同情的表情,向着对面座位上坐着的年轻人述说着突如其来的噩耗。
但叶诚接下来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全身心都集中在第一句话上,您的父亲牺牲了,他牺牲了。
牺牲,他突然觉得这个词是如此陌生,有点琢磨不清这个词的意思了,这个词把他的脑海劈得一片空白,他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他想做个动作,但是却仍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你们确定吗。”,想要冷静一点地说话,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和沙哑,叶诚另一只手捏紧了沙发的扶手。
中年军人使了个眼色,年轻的那个军人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叶诚的面前,将其打开。
“这是令尊留下的遗物。”
叶诚第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物件中那个熟悉的戒指,并不华丽,颇为朴实,那是父亲无时无刻戴在手上的戒指,是母亲去世后父亲最珍视的东西,绝不会让它离身。
戒指上的宝石已经变成暗红色,这种宝石是一种珍惜的特产,叫鸳鸯石,夫妻两人交换戒指,在上面滴血。
如果另一人死去,那么宝石的外围会变成暗红色,主人死去,中心则会变成暗红色,如今戒指上的宝石已经遍体暗红。
他伸出手去,第一下摸了个空,第二下才抓住那个被小袋子装起来的戒指,触摸着戒指内侧父亲名字的缩写,他更加确定这就是父亲所拥有的那个。
仿佛想起来什么,他站起身走进父亲的卧室,打开柜子,摸出一个小盒子,有些颤抖地将其打开,看到里面另一只同款的戒指上宝石遍体的暗红色,他感到天摇地动,无力感和眩晕的感觉涌上来。
“叶诚先生?”
中年军人提高了音量,叶诚才反应过来,已经不知道怎么走出的房间,他现在已经坐回沙发上,他松开了紧紧抓着的扶手,用捏的有些发痛的手拉了拉衣领,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呼吸顺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