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上木牌,摆上小桌,仪式已近尾声。
姚同辉招呼牧清风一起坐在小桌近坟的一侧,看着一个个来到坟前的亲朋好友,感慨万分。
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玉杯。玉杯上的图案与竖笛上的焰纹相差无两。
姚同辉将其中一个玉杯递给牧清风,长吸了一口气,道:
“酒量咋样?来,陪叔喝点,这酒一般人可喝不到,呵呵。”
“今儿在这,您喝多少,我陪多少!”
牧清风很少饮酒,但此刻,他内心之中就是很想陪这位父亲喝个痛快。
“哈哈哈哈,你小子!”姚同辉闻言大笑,随后又有些遗憾道,
“可惜,今儿个没有下酒菜,但凡有两粒花生米,咱爷俩也能喝个尽兴。若一切顺利,希望咱爷俩能真真正正的喝上一盅。”
牧清风不知道何为一切顺利,但他也没有问,只是点了点头,认真道:
“会的,一定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没多言语,一杯接着一杯的与祭奠的人共饮。
但最后,只剩下姚天晴还没来告别了。
此时,牧清风早已站到了一旁,默默地看着这对只能单方向见面的父子。
姚天晴给自己倒了一杯,给姚同辉也续上一杯,端起酒杯,却只剩沉默。
看着泪水打转的臭小子,姚同辉眼睛通红的咧了咧嘴,手中的玉杯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轻道一句:“都在酒里。”
你在那头因看不见我而眼含热泪,我在这头因看得见你而红了双眼。
那头,姚天晴似有所感,手中的酒杯也敲了敲桌子,一饮而尽。
酒罢,烟毕,呆坐良久,父子无一言语。
就在姚天晴起身跪地,欲对即将长眠于此的老爸磕上三个响头的时候,姚同辉站直了身体,面带笑意,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