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歇:“你看看这篇文章的署名,这位可是当年和弗罗斯特一起鼓动爱国者们去攻占巴士底狱的人啊,而且在雅各宾俱乐部和弗罗斯特认识很久了。
“这说明,铁板一块的雅各宾俱乐部已经开始分裂了。”
巴黎来客马上露出会意的笑容:“您是说,您的机会来了?”
富歇:“弗罗斯特将军要是个明智的人,就会知道在这种局面下,我这样的人比那些因为同样的理想走到一起的人更值得信任。
“因为我行动是基于我对未来局势的判断和利益,我是可以预测的、可控的,我不会因为路线或者认知上的分歧就反目成仇。”
巴黎来客心领神会的点头,然后问:“所以您准备返回巴黎了?”
“不,还不用,在弗罗斯特结婚之前回去是最好的,现在回去万一被什么东西连带上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巴黎来客又问:“那么,富歇先生,您对弗罗斯特说的这个蒸汽革命怎么看?”
富歇:“塔列朗应该比较了解,他现在就在英国。自从英国人开始大批量的用蒸汽机挖煤和驱动纺纱机之后,他们在经济上的竞争力就立刻强了很多。
“跟穷得叮当响的我们不一样,英国政府富得流油,这可不是单纯靠殖民地输血办到的,蒸汽机在这里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所以不要问我怎么看弗罗斯特的蒸汽革命的畅想,你应该问我怎么看英国,而我的回答是,弗罗斯特做得没问题,看英国就知道这是未来的趋势。
“弗罗斯特的高瞻远瞩,实在是令我佩服啊。”
富歇仿佛忘了此时弗罗斯特听不到,用非常饱满充沛的感情说了这么一句。
在巴黎街头巷尾展开的大辩论还有一个附加的效果:安迪新开的银行人满为患,这个银行现在有“双料保险”,一个是弗罗斯特巨大的声望,另一个就是巴拉斯刚刚给的五百盎司黄金。
安宁还专门整了个大活,让部队押送着装满了金条的马车穿过大半个巴黎,把金条放进了银行的金库里。
明晃晃的黄金闪瞎了不少人的眼睛,宣传效果拉满。
当然把黄金都放在金库里让安宁有些担心,毕竟自己也是看过小约翰可汗的《硬核狠人》系列的人啊,他知道贼们离谱起来会有多么离谱。
于是安宁在金库里安排了士兵轮班看守,而且每次换岗之前都要清点一遍金条的数量。
严格的规章制度很快就靠着看守金条的士兵的口传开了,这反而更加加强了巴黎人来存款的欲望。
银行刚开张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人来存金子。当时安宁安排了几十个托,结果最后只有一个真的储户把金子存了。
当时全场的托都想一起鼓掌。
而现在,安宁的银行门庭若市,存金子还要排队。
金银开始远远不断的汇集到安宁手中的时候,安宁决定进行下一步。
他准备发行一款新的纸币,取代指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