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仲马都惊了,他就看着克莱贝尔的左翼——也就是奥军的右翼——就这么推了过去。
本来他的坚定的认为,以这样连队列都走不齐的军队发动进攻,是在找死。
但是现实好像不这么想。
看起来决定展现推进速度的,是法军1000米长跑的能力。
一开始法军还能黏住溃逃的奥军,结果跑着跑着开始有人跑不动了,法军的阵线就变得稀疏了。
原本法军的阵线看着像是一块饼,渐渐的就变成了发糕。
按照老仲马的军事常识,这种发糕一样的阵型是很脆弱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士兵们就会开始掉头跑。
但是克莱贝尔的旅没有,组成散开阵型的每个点都在往前推进,只是很多人的真的没体力了。
黑魔鬼正面的奥军也动摇了,明显的动摇,很多人步子明显都变慢了,所以行军队列也变“弯”了,有军官的位置变成了凸起,剩下的部分都凹陷了下去。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发动进攻?
老仲马犹豫的当儿,副官大喊:“快看右翼!”
法军的右翼——也就是奥军的左翼——是莫罗的旅,现在这個旅也在前进。
奥军左翼的部队很多大头兵还没发现自己侧翼崩了,所以还在闷头前进。
两边就像正常的互相对冲一样,逐渐接近。
老仲马:“疯了!怎么他也进攻了?”
说着老仲马扭头看着自己的旅,在士兵们眼中,他看到了渴望。
是的,所有的士兵都被克莱贝尔旅的进攻激活了,都在渴望着进攻。
这种时候就算再迂腐,也知道应该进攻了。
老仲马嘟囔了一句:“疯了,居然让连队列都走不齐的人进攻。这个世界疯了,我也疯了。号手,吹号,乐手打进攻的鼓!”
这个时候,奥军其实还有抵抗的办法,毕竟两万人才溃了三分之一,不对,因为留了相当的部队在营地策应,其实溃的部队还不到三分一。
只要组织起在营地的部队,把辎重马车组成路障实施防御,还是有的打。
毕竟防御工事自带一个稳定军心的副作用,就算是王朝的军队,在马车构成的防线后面,也会坚韧上不少。
谁还不会躲在马车后面放枪啊。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巨大的变故导致了奥军的溃败。
费迪南准将看着崩溃的左翼,肥胖的脸颊抽动着:“什么鬼……这……”
突然,他死死的盯着对面三坡上的法军军旗:“那个军旗……来,你看看那边的军旗,是不是弗罗斯特的帅旗?”
被费迪南拉住的培根上校拿起望远镜看着对面的法军军旗:“呃……不是吧,就是普通的法军军旗啊,盾徽和昨天一样,没有出现任何新的装饰。”
“不不不,你看仔细了!那绝对是弗罗斯特的军旗!”
“不不不,”培根上校否定道,“再说了,目前我们也没有收到情报,说弗罗斯特有专门的军旗,只是他麾下的部队会有不同的部队旗……”
他顿了顿,尽一个参谋长的职责:“将军,我们需要立刻派人去后方,让营地的部队把辎重车……”
费迪南怒吼起来:“你胡说!我都看到军旗上的鹰徽了!”
培根上校都绷不住了:“将军,我军才有鹰徽,因为我国是神圣罗马……”
费迪南再次打断上校,癫狂的说:“弗罗斯特是凯撒!我看到他的鹰徽了!错不了,他来到了前线!所以我们的右翼才会崩溃!你明白吗?弗罗斯特到了前线!很快他的骑兵就会来了!”
培根上校看着已经癫狂的将军,像在看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