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在观礼台上见到了罗伯斯庇尔。
他不由得微微皱眉,因为罗伯斯庇尔换掉了他那件绿色的旧大衣。
安宁问出口:“马克西米连,你的绿大衣呢?”
罗伯斯庇尔本来低头在想什么,一听到安宁的声音便抬起头来,像是刚刚从什么噩梦中惊醒一样:“哦,你来了,安迪。那件绿大衣终于寿终正寝了,裂了一个大口子,我昨天就这么穿着带口子的大衣去的国民议会。
“圣鞠斯特指出来,我才知道陪伴了我这么久的大衣已经这样了。然后我拿着他去了裁缝铺,裁缝说一定要打补丁才能修好了,很多议员反对我穿带着补丁的衣服,所以我就买了一件新的外套,用我的津贴。
“怎么样,合适吗?”
安宁绕着弗罗斯特转了一圈,评价道:“还挺合适的。但我对衣服没有研究,毕竟我只是个皮匠,你的皮鞋我倒是可以帮你看看。”
罗伯斯庇尔大笑起来,但马上意识到这不合适,再次板起脸。
安宁撇了撇嘴,也直奔正事:“我让大卫画的画已经完成了,正好在今天的仪式上就公布吧。另外,路德维希还创作了一首曲子送别他,待会让他独奏一曲吧。”
罗伯斯庇尔点头:“好的,我是仪式的司仪,我会安排的。”
“议长大人亲自担任司仪么?”
“毕竟那可是我们的挚友,丹东也同意这样做。”
正说着,丹东来到了罗伯斯庇尔身边。
丹东:“雅各宾派四巨头,这下就剩下三個了。安迪,我以个人的身份强烈建议你,不要在战场上采取危险的行动,这样的局面下我们承受不了再失去你了。”
安宁心想你就放心吧,我这开着玩家本体减伤呢,只有斯特吉亚的标枪有可能把我一枪送走。
罗伯斯庇尔看了眼安宁,也附和道:“是的,你才是我们所有人中处境最危险的一个,我可不想看到你战死的消息。”
安宁:“我不会有事的。毕竟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自然不会像以前那么玩命。”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我可听说你在战场上比以前更加拼命了。”丹东回应。
这时候圣鞠斯特跑上观礼台,对罗伯斯庇尔和丹东说:“仪式已经完全就位了,莪们开始吧。”
罗伯斯庇尔点点头,然后对安宁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入座吧,巴黎保安司令官阁下。”
安宁拍了拍罗伯斯庇尔的肩膀,然后领着克里斯蒂娜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参加典礼的嘉宾们就位后,仪式开始了。
罗伯斯庇尔在讲台上,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我们的人民之友,一直在聆听人民的声音的让·保罗·马拉,被卑鄙的叛逆者用最龌龊的方式刺杀了!
“他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耻辱!
“我们要用最可怕的方式,来回击这些龌龊的叛逆者!我们要让他们感受到彻底的恐怖!
“对他们已经没有半点的怜悯!他们不配得到怜悯!所有与共和国为敌的人,都将被彻底毁灭!
“今天,就让我们用他们的死,来祭奠那位人民之友的灵魂!”
说完罗伯斯庇尔打了个响指。
“今天在这里,我们将会处死一系列罪大恶极之人!”
安宁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