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勒的骑兵队,迅速排成了进攻的“墙式队形”。
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旅的骑兵排成一堵移动的墙,风驰电掣的冲向敌人。
采用这种阵型冲击,带给敌人的压迫力非常的大,很有可能在没有直接接触到敌人之前就打崩对面的士气。
当然,冲击的速度越快,威势就越大,较高的速度会让马匹因为本能而开始和周围的马匹竞争,产生“马赶马”的效果,进入这种状态的马匹也会忽略更多潜在的危险。
这就和人类似,如果人已经陷入兴奋癫狂的状态,就会忽视很多危险,爆发出一股狠劲,表现得比平常更加大胆。
而在骑兵和骑兵的对冲中,马匹的胆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在人怂了之前,马会先怂。毕竟马不像人类,它就是一种动物,遵循本能行动,一旦怂了就会停止冲击,四散奔逃。
骑兵的对冲最后经常是以一方马匹的四散而逃告终。
真正能冲到一起大战上三百回合的骑兵,使用的马匹一定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战马。
拉萨勒作为最好的骑兵指挥官之一,当然对这些都门清。
他不会把胜算赌在己方马匹比敌人更精锐上,而是竭尽全力的提升冲击速度。
冲得越快,胜算越大,就这么简单。
拉萨勒高举着马刀,发出“alialialia”的呼声,带领着部队跨过广袤的田野。
“绝对不要减速!冲上去!撞断敌人马匹的脖子!”呐喊的间隙,他大声激励着部下。
双方已经接近到十米以内了!
就在这個瞬间,敌人的阵型瓦解了。
本能支配了敌人的马匹,使得他们挣脱了骑手的束缚,解散了队形四散而逃。
拉萨勒兴奋的高呼:“太好了!我们赢了!追上去!”
拉萨勒前方的一匹敌人的马慌不择路,一脚踏进了田野上的兔子洞,直接一个趔趄向前面翻倒,把马背上的骑手甩在地上。
拉萨勒一带马的缰绳,让他的马轻盈的跃起,跳过了倒地的敌人。
这个时候拉萨勒的部队解散了阵型,毕竟墙式冲锋在追击的时候确实不太好用。
骠骑兵们像散开的狮群,自由追捕逃窜的敌人。
拉萨勒冲到了敌人一名中校身边,一边大声自保家门,一边向中校的脖子砍去:“我是拉萨勒,弗罗斯特将军让我给你们带个好!”
中校反身格挡。
每个骑兵在劈砍的时候,最适合的方向是他惯用手的方向,同样,要格挡攻击,也是这个方向比较方便。
如果敌人从飞惯用手的方向发动攻击,就只能反身格挡。
拉萨勒作为进攻方,可以自由选择进攻的位置,他就是从左手边靠近的敌人。
中校的格挡动作极其别扭,堪堪挡住第一击,第二击就被拉萨勒打飞了佩剑。
“去死吧!”
拉萨勒高呼着。
中校:“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拉萨勒已经收不住了,只能强行把手往上抬,让刀的轨迹在空中拉出一个斜线,直接削掉了中校的头发。
中校一下子半个脑袋都秃了。
拉萨勒拉近距离,反手一拳,把中校打落马去,然后继续追击逃散的敌人。
过了足足半小时,他才带领追爽了的部队折回来,寻找刚刚投降了中校。
这个时候,普奥联军的步兵主力已经接近了,走在最前面的联军已经从行军纵队切换成了方阵。
拉萨勒把依然昏厥的中校扔上马鞍,然后招呼自己的部队:“风紧,扯呼!”
这个时候,贝多芬正和自己的战友们,在马恩河上修工事。
按道理,军乐手是不用参加工事修建的,但是贝多芬作为一个跟在安宁身边经常耳濡目染的人,自然也卷起袖管和战友们一起干起来。
别人问他,他就说“弗罗斯特将军处在同样的情况下,肯定会和大家一起动手的”。
忙活了半天,贝多芬所在的排,终于修好了一道矮墙,可以暂时休息了。
他刚坐下来,担任排长的上士就问道:“你该不会是弗罗斯特将军身边的那个音乐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