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宁点兵出征。
巴黎的市民早早获得了本日出征的消息,蜂拥到城外送别。
看着这场景,安宁没来由的想起《之歌》,不是“我们是五月的花海”那一首,而是“听吧战斗的号角发出警报”那首。
安宁不由得轻声哼起来。
他看到一位老妇人正哭着抓着一名青年的手,这时候正好唱道了“再见把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
他还看到很多年轻的少女,在和恋人吻别。
看着这景象,安宁对身旁的贝尔蒂埃说:“你看看,参谋长,我们的军队和巴黎人民心心相印,这样的军队战斗力是很可怕的。”
贝尔蒂埃:“我还是更信任充足的训练,将军阁下。”
安宁:“那没办法了,敌人来得那样快,训练不足的部分,就由高昂的士气来弥补吧。”
这时候,安宁突然看见行军队列中,一位鼓手正看着自己的方向。
他认出来那是贝多芬。
妈的,让乐圣去敲鼓,这特么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贝多芬对安宁挤眉弄眼,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安宁心想你别这么嘚瑟,小心到时候上了战场被流弹刮到,我可不想平白损失一个乐圣,这个责任我背不起啊。
于是他扭头问贝尔蒂埃:“你记得路德维希是哪個部队吗?”
“当然记得。”贝尔蒂埃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壳,“我把所有重要的信息都记着呢。”
“那就好。”安宁点点头。
这个时候,色当。
普奥联军在土工作业进行到一定程度后,又开始了对要塞的围攻。
他们试图用梯子爬出要塞城墙前面的壕沟,结果遭到要塞上的法军大量射杀。
拿破仑看着这一切,眉头紧皱:“该死的普鲁士人,他们打算让大量的尸体堆积在壕沟里,导致瘟疫的爆发。”
拿破仑的参谋长一脸狐疑:“这不是浪费兵力吗?怎么能这样轻易的就牺牲掉自己的士兵呢?”
“这就是贵族老爷的一般做法。”拿破仑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忘了自己也是“贵族老爷”,“平民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数字而已,牺牲再多也不用痛心。”
他一边说一边调转望远镜,看向要塞的另一侧,根据之前叛逃到要塞里的奥地利人的说法,这半边是奥地利的卡尔大公负责指挥。
“相反,这边这个卡尔大公,指挥就相当的有章法,没有轻易的消耗自己的部队。他这个指挥,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贵族。”
参谋长忍不住吐槽:“真正的贵族?人家可是奥地利皇帝的弟弟,爵位比普鲁士的指挥官还高。”
拿破仑:“我说的是真正的贵族懂吗,重点在‘真正的’三个字。普军的那位统帅,看起来就是个庸才,只是获得了祖先荫庇的废物而已。而卡尔大公,看起来是有真材实料的。
“所以我们应该吧主要的精力,放在面对卡尔大公的那半边去。”
话音刚落,拿破仑就看到卡尔大公负责指挥的奥军队形中,出现了一些运满了泥土的大车。
拿破仑:“大车?他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奥军士兵就把大车连带着泥土一起推进了壕沟里。一车又一车,很快壕沟里面就出现了一座高高的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