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笑了:“如果有,那我当然热烈欢迎!作为音乐家,我无法拒绝如此浪漫的展开!”
安宁扶额,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呢。
没准贝多芬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了,会迸发出惊人的创造力,写出原来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伟大作品。
而且……只是隔河防守,不会这么不凑巧,贝多芬挂了吧?
倒不如说,现在派出去省得以后打野战的时候再把他派出去。现在打个一两场,就可以把贝多芬弄回来,就可以给贝多芬派一个“创作能鼓舞人心、反映前线将士的英勇的曲子”的活儿,从此把他安放在后方。
于是安宁决定了:“好吧,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祝你得胜归来了。”
贝多芬眉开眼笑:“谢谢,有将军的祝福,我就踏实多了。说实话,虽然已经见识过了战场,但是自从决定要当普通军乐手的时候,我就一直睡不好觉,天天做噩梦,一闭上眼睛全是过往战场上见过的惨烈片段拼合起来的可怖梦魇。”
安宁:“那你要不要创作一首曲子,描绘一下你面对的恐怖啊?”
贝多芬:“我会的!我当然会的。但那是在我从战场采风归来之后的事情。没错,采风,这是真正的采风,莪一定会写出震撼人心的曲子的!”
不不,你就算每天在塞纳河边逛街,晚上看月亮,也能写出震撼人心的曲子。
安宁按下苦笑,握住贝多芬的手:“那……我军务繁忙,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去找拉扎尔卡诺,让他把你编入即将出征的部队里。”
大卫:“我去送送他吧。哎,我这个画家,要参军只能去当侦察兵,画地图了。”
这个年代的地图基本都是手绘。
安宁:“你的职责是跟着我,把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画出来。这些都是珍贵的历史记录啊。”
大卫点点头,然后就和贝多芬一起告辞了。
等音乐家和画家走了,贝尔蒂埃问:“需要我把路德维希呆的部队安排成预备队吗?”
安宁:“不,他会发现的,他那么聪明。”
然后他再次低头看地图:“现在还有个问题,谁来指挥这场会战呢?”
贝尔蒂埃:“达武在的话就好了。”
安宁:“他又不会分身。嗯,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我亲自上了。”
贝尔蒂埃:“您亲自指挥,对我军士气加成极大。在防御战中,这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安宁听了撇了撇嘴,心想,至少我这个士气光环是带上了。
就这样,安宁靠着细致的侦察和敌情分析,以及最基础的军事常识,选定了战役的战场。
这是后来一连串会战的开端。
后来,战史学家把这一连串的会战,统称为“三河运动战”,这是因为这场运动战的发生地,正好处在马恩河、塞纳河与索姆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