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耸了耸肩:“我只是这么推测。至于真相是什么样,以后只能等战史学家来判断了。关键在于,这个情况下,我们该怎么反应。”
安宁看着地图,沉思了片刻,指着阿迪杰河谷说:“我们沿着河谷北上,既然敌人跑了,我们就追上去。我们的原则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安宁又一不留神,把自己偶像的话给用出来了。
拿破仑:“哦!真不错。”
这时候贝尔蒂埃推门进来:“什么不错?”
安宁:“部队的情况如何?”
“部队情况非常良好,士气高昂,而且补给充足。现在部队正在吃早餐。”
安宁:“你马上安排部队准备出发。”
“走北面山地吗?”贝尔蒂埃问。
安宁:“不,山地去更多部队也展不开,走阿迪杰河谷。你刚刚去查看部队状况的时候,来的消息。”
安宁把桌上的拉萨勒的急件递给贝尔蒂埃。
贝尔蒂埃扫了一眼,直接皱眉:“为什么?敌人怎么就跑了?达武被发现了?不应该啊,圣马可山虽然高度不算太高,但是非常的陡峭,这种大雪天很难爬的。”
言下之意就是河谷里的敌人不太可能派出斥候翻过和北面山地之间的圣马可山看到达武的部队。
安宁:“不知道,反正敌人撤退了。我们准备沿着阿迪杰河谷追,这样前面的达武包围特伦特拦住敌人之后,我们可以堵敌人屁股。这样一来敌人就会被夹在东部山脉和圣马可山之间。”
所谓的东部山脉,其实就是阿尔卑斯山的一部分,海拔超过一千米,而且非常陡峭,只有那些老猎人才有可能在这种山上爬来爬去。
大部队根本走不了,何况现在还下雪。
而圣马可山刚刚贝尔蒂埃说了,山不高,但是更陡峭,非常难爬。
接近里沃利台地这段圣马可山,已经算比较容易爬了,山上还有个小教堂,再往北去,北边是阿尔卑斯山,圣马可山的高度也一路跟着水涨船高,越来越难爬。
只要把敌人堵在阿迪杰河谷里,基本就是彻底包圆。
贝尔蒂埃:“我这就让部队行动起来。”
行军的命令下来的时候,巴兹才刚刚从早晨的困倦中解脱出来。
“怎么又行军啊。”他皱着眉头问络腮胡子,“不是说在这里和奥地利人决战吗?”
络腮胡子笑道:“看起来啊,奥地利人被弗罗斯特将军吓跑啦!我们现在要追着他们的屁股撵呐!”
是的,士兵们不懂什么军事,在他们看来,奥地利人不来了,就是被弗罗斯特将军吓跑了。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巴兹露出憧憬的表情:“这么厉害啊!”
“那可不是!昨天我去找法国的女酒倌要酒喝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你知道当年弗罗斯特将军怎么用一万人打败了四万人吗?”络腮胡子神秘兮兮的问,然后打了个酒膈,把一股酒气喷巴兹的脸上。
巴兹捂着鼻子,想躲远点,络腮胡子的酒气里混着一股发馊的剩菜味道,让他想吐,但是他又架不住好奇:“说啊,怎么打败的?”
“是将军阁下,亲自砍了一万个脑袋,硬生生把敌人砍败的!”络腮胡子严肃的说,“法军都这么说的!”
巴兹惊得合不拢嘴:“这……太厉害了!”
“是吧,所以你看那些法国旧贵族们,革命革的就是他们的命,结果他们还来为将军效忠呢!就是因为将军绝世的勇武啊!”
巴兹扭头看着余晖骑士们的军旗,还有那象征着旧法国荣耀的灰军服。
“真好啊。”少年轻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