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号这天早上,革命广场一大早就聚集了大量的市民。
八点的时候,拉法耶特的国民自卫军开进广场,把广场中间一大块地方围出来,作为仪式进行的区域。
九点开始,市民越聚越多,自卫军围出的范围外已经黑压压的全是市民。
安宁也在这个时候带着他的部队到了革命广场。有群众看到部队前面骑着高头大的是安宁,然后就大喊起来:“是凡尔赛的英雄!”
立刻有人纠正他:“混蛋,什么凡尔赛的英雄,是巴士底狱的英雄,孔塔的战场魔术师!”
安宁装作没听见群众的声音,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其实听到群众这样称赞自己,他还是挺受用的。
按计划安宁的部队要参加之后的阅兵式,为此他从孔塔带回来的那个连已经走了七天的队列训练了,练的全是四列纵队齐步前进。
至于刚刚划归安宁名下的近卫骑兵团,她们平时练的基本都是典礼仪仗,反到是不用怎么训练。
之后参加阅兵的各路军队逐渐就位,群众的数量也随着时间增加了好几倍,整个革命广场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群众们很多都戴着红色的自由帽,所以从安宁的视角看去,整个广场一片红,让他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安宁在观礼台上,看到了丹东等人,罗伯斯庇尔还是穿着自己的那件绿色的旧大衣,不过头上没有戴假发,也戴上了一顶自由帽。
自由帽据说是以前小亚细亚地区传统服饰,后来在罗马时代,变成了解放奴隶的标志,现在更是由这个意思,引申为自由的象征。
十点整,国王路易十六和王后玛丽出现在观礼台的特别席位上。
国王没有戴自由帽,而是戴着一顶黑色的三角帽,但是帽檐上佩戴着非常巨大的三色园徽。
王后玛丽身上没有佩戴任何和红白蓝三色有关的物件,她似乎还在高傲的坚持着自己的贵族身份。
群众一看王后身上没有三色标志,立刻躁动起来。
安宁听到有人怒骂:“该死的奥地利娘们!她到现在还不支持自由!”
安宁看了这句传来的方向一眼,却没有看清楚是谁说的这句话。
这时候拉法耶特走上了国王所在的观礼台,他对王后说了几句什么,王后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拉法耶特递过去的带三色徽的发夹,把它戴在头上。
于是刚刚还骂骂咧咧的群众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仿佛这是什么巨大的胜利。
拉法耶特自己穿着一身国民自卫军的军装,头上是一顶军官帽,帽子上有一根染成三种颜色的羽毛。
安宁看着那个羽毛,突然想到这几天送到庄园的礼物里面,好像也有这种鸟的羽毛,原来那是用来做帽饰的啊!
安宁完全不知道,还以为是用来做羽毛笔写字的,就扔着不管了。
现在安宁头上戴的是个平平无奇的三色圆徽。
不过安宁这身衣服,也是梵妮精心准备的,面料非常高级,还有很多配饰,跟《茶馆》电影里的老北京旗人似的。
安宁的那枚荣誉军团勋章就吊在他左胸前,梵妮仔细的擦拭过,可能还打了蜡,所以在阳光下十字章闪闪发亮。
拉法耶特在向国王陛下打完招呼后,便来到观礼台的最前方。
“下面我宣布,攻占巴士底狱,既革命开始一周年庆祝活动开始!下面是活动的第一项,国民自卫军阅兵!军乐团,奏乐!”
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扩音器之类的设备,所以拉法耶特的声音在安宁这边听来有点小,仿佛从很远地方飘来一样。
安宁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啥。
不过军乐队开始奏乐,安宁倒是听得很清楚。
曲子的名字安宁不太清楚,反正他穿越前没有听过这个曲子,应该没有流传到后世。
应该就是个普通的进行曲吧。
安宁看了眼旁边的典仪官,下领道:“阅兵开始了,我们出发吧!”
说着他轻轻用脚上的马刺碰了下马肚子,让马缓步前行起来。
是的,整个阅兵的排头兵,就是他安迪·弗罗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