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樱又不是原主那个铜锤脑瓜子,别人说啥信啥,没一点自己的判断。
刘美娇眼中的嫉妒那么强烈,她居然没发现,还觉得人家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宋落樱都快被原主蠢死了,她嗤一声,一言击中要害:“就这么嫉妒我比你漂亮,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别人不知道刘美娇的真面目,但宋落樱融合原主的记忆,知道她这个人虚伪,善嫉,做梦都想把原主踩在脚底下。
呵!
这些书中都没有提及,只写了女主如何如何幸福。
这是在误导人啊!
宋落樱的眼神像X射线一样,把刘美娇丑陋的心思看得透彻。
她吓得不敢跟宋落樱对视,低头看着地面,小声辩解:“我没有,你误会我了。”
宋落樱从来不是吃亏的主,不管对方是女主,还是女配,惹了她,照样把人怼到怀疑人生:“误会你妈,之前有人相中我,你就像发春的母猪一样,跑去勾引人家。
看到我相了一个更好的,是不是又想搞破坏?
啧,也就那种没定力,眼皮子浅的人,会被你诱惑!
凡是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怎么选!
不过,那种摇摆不定的人,我也看不上。
倒是你,长着一张柔弱的脸,干的却没一件是人事。
刘美娇,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重生一次,她只想摆烂,若有人挡道,就别怪她不客气。
霍斯霄生怕宋落樱误以为自己心志不坚定,立马表态:“落落,我是军人,定力比普通人强,而且我也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宋落樱的眼光一首在线,她相信霍斯霄是个可靠的男人,再说,军婚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只要脑子没有坑,没人会拿自己的前途去赌:“我信你。”
霍斯霄紧蹙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眼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凑近宋落樱,小声说道:“回到部队,我把存款全给你,我们家,你说了算。”
韩志远几人看到两人眉来眼去,无语极了。
铁树要么不开花,一开花就像孔雀开屏似的,不得了。
刘美娇看不下去了,她提着篮子,快步离开。
……
这个点,没有牛车回村。
霍斯霄跑去武装部找战友借来一辆吉普车,接着又去邮局给领导打电话说要打结婚报告。
电话那边的领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对象都没一个,打什么结婚报告!
霍斯霄耐着性子又说一遍。
这会领导才知道他没开玩笑:“小子,之前给你介绍那么多女同志,你一个也没瞧上,还说什么要把生命献给国家,不考虑个人问题,怎么一下子又想通了?”
没遇到宋落樱之前,霍斯霄确实想打一辈子光棍,遇到宋落樱,就沦陷了。
“看到她,就想把她娶回家。”
领导听到这话,对宋落樱愈发好奇起来:“结婚报告,一般在一个月之内批下来,你的级别可以分房,到时,给你找个好点的院子。”
霍斯霄觉得时间太长:“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相信你一个星期能办到。”
领导气笑,没对象之前,冷淡得像个和尚,有了对象,猴急猴急的,一刻也等不了。
不过,个人问题确实要抓紧:“我尽量。”
霍斯霄接着又说了随军跟房子的事。
领导惊住:“你打算来这边领证?”
让落落一个人去秦省甘市,他不放心,最好是跟他一起走,反正落落也想随军:“嗯,除去坐火车,我有三天假,明天定亲,后天在女方这边办结婚酒席。”
这只是他的想法,明天再跟大家说。
领导只想说这小子太行了,时间安排的妥当妥当,一天也没浪费。
挂断电话,霍斯霄开车来到人字路口。
他跳下车将宋落樱手里的东西放在车上:“你坐副驾驶座。”
宋落樱很好奇这个年代的吉普车,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很霸气啊,放在后世也不过时。
韩志远也想跟着去,正准备上车,霍斯霄眼疾手快地拎起他的后领:“又不是你定亲,你去干什么?你去帮我把手表票、收音机票弄来。”
韩志远气的哇哇叫:“怎么又是我?”
霍斯霄横了他一眼:“就你最闲,不是你,是谁!”
韩志远虽有些不服气,但为了好兄弟的性福,最后还是同意搞票。
车另一边的王婶瞪大眼睛,捂住嘴:“妈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西个轮子的车,太幸福了,现在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刘桂凤瞥了她一眼:“没出息!”
王婶傻笑。
坐这个车回村,够她吹一年。
上车的时候,王婶激动地双腿发软,爬了好几次才爬上去。
看着干净的车座,她生怕弄坏了,屁股不敢挨着。
刘桂凤看的牙疼,她拽起王婶的胳膊把她按在座位上:“路不好走,不坐好,小心把你甩出去。”
王婶吓得浑身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霍斯霄开车技术不错,一路下来,没有摇摇晃晃的感觉。
村子里面没有马路,只能把车停在村口。
现在是秋收正忙的时候,大家都在地里忙活,所以没有人凑上来看热闹。
下了车,宋落樱带着几人回到家,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便让王婶去地里叫人,她招待客人。
宋家是土坯房,除去堂屋,还有西个套间。
房子虽然破旧了点儿,但整理的很干净。
院子里种了不少菜,菜园子旁边是竹子搭建的鸡舍。
七五年,国家不许农民随意养家禽家畜,每户每家只能养五只鸡。
超过数量,是要挨批斗的。
逛了一圈回来的狗狗闻到熟悉的味道,嗖的一下蹿过来扑向宋落樱。
这条黄狗跟宋落樱前世养的那条很像,它扑过来的时候,宋落樱瞬间想起了她的爱犬:“飞虎!”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飞虎汪汪叫了几声。
主人,是我,我也来了。
宋落樱恨不得抱着飞虎转几圈,碍于家里有客人,又强忍下来。
……
正值太阳顶头,天气闷热。
地里到处都是村民忙碌的身影。
男同志光着膀子,挥汗如雨,一身皮肤晒得黝黑。
各家的女同志扎着头巾,挥舞着手里的镰刀,动作利落地割下一把把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