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起身,双手撑在扶手上,闭上眼凑过去,舔吮着孟棠的唇,他低低沉沉的嗓音从唇缝里透出来,说:“就再编十个八个把你身上挂满,打上我的烙印。”
孟棠:“……”
亲了会,孟棠身子虚,渐渐不支,她双手叩紧他的后背,贴在他怀中,低喘着问道:“夫君,我将平安结送给萧荭芸,是指望萧妹妹以后能代我,照顾好你。”
“她那般粗心大意,如何能照顾的好我?”褚奕反问。
孟棠一时失语。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她了。”褚奕温声道。
他不说,她就偏要说:“所以陛下就一杯鸩酒赐死了她么?”
“没有。”
褚奕闷哼了一声。
孟棠眼尾一勾,问:“什么没有?”
只要把褚奕哄高兴了,心底的芥蒂消了,他还是很好说话的,他说:“没有一杯鸩酒赐死。”
“果真?”孟棠眸光微闪。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本想让她知道,隐瞒欺骗他还将他的东西送给别人的后果。
如今到底是不忍了。
她只略微讨好,褚奕便受不住了。
孟棠凑过去,舔了舔了她的唇,不怎么熟练的吻着他。
她的吻就像小猫的舔舐,又软又轻。
“棠儿,我哪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今夜找来,只怕也是为了她吧?我虽赐下了鸩酒,但她没喝,如今被禁足御华宫,好着呢,比你还好。”
说完,男人捧着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孟棠一颗心放了下来。
褚奕低声道:“棠儿,晚上陪我一起睡么。”
“那你回去后把萧妃妹妹的禁足解了,好不好?”孟棠小嘴被吻的通红,湿漉漉的唇蹭过他的脸颊,擦起一阵酥麻。
褚奕被她亲的心火燎原。
“好,好,回去就解。”她提什么要求,他都应。
褚奕附在一把将她捞入怀,抱床上,抓着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按,他说:“今晚不闹你,用手帮帮我,好不好?”
“手疼,不要。”她拒绝。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
红绸暖帐度春宵,那低低沉沉的笑声伴随着一阵低喘,从帐中传来。
隔日,启程回宫了。
孟棠坐在马车里,神情恹恹的,褚奕昨夜说不闹她,可还是抱着她又亲又蹭了好久,孟棠身子不济,犯了困。
褚奕便将她抱在怀里,拿毛大氅裹着她,大热天,她身子却冰冰凉凉的。
马车驶出郦阳城。
约莫两个时辰后,一匹快马,慌乱的追了上来。
“陛下!陛下!”
这声音有些耳熟,孟棠耳朵微动,醒了,茫然的睁开眼。
褚奕掀开车窗上的布帘。
玉印满身是伤,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僧袍。
玉印身手绝顶,在军中五年来,都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褚奕一惊,忙命令道:“停车。”
玉印下马。
褚奕走下马车,问:“怎么回事?”
玉印说:“清州知府投奔了鲁威王旧部,如今已经跟着反了,清州已成了一座死城,贫僧赶去的时候城里已经没有活人了,老弱妇孺,他们皆未放过,全都惨死当场,街道上都是尸体。”
“陛下,还请尽快发兵,剿内贼,平内乱!”
玉印跪在地上,神色郑重。
褚奕脸色也沉了下来。
孟棠掀开帘子,他们的对话隐隐约约传来。
只听褚奕问:“清州知府是谁?”
“回陛下,是陈华彰,其有一子,乃鲁威王余孽的幕僚,叫陈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