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是娘娘亲自下的命令,您赶紧煎好了送去吧!”
唐士德震惊的看着他。
“你确定,娘娘是让微臣煎补药?而不是什么其他的药?”
“是补药!皇后娘娘特地交代了,照着以前的方子煎!”
唐士德这下确定了,娘娘要的就是那避子药。
避子药事发后,他侥幸捡回一条命,唐士德还以为这补药的方子以后都用不上了。
卯时,褚奕醒了。
这下他是真的清醒了。
他不记得昨晚的事,但醒来,却瞧见孟棠就坐在一旁,人还没走。
他心中一阵窃喜。
想来昨日雷雨夜,又是孟棠过来安抚了他。
她已经对他失望至此,在他发病时却还是第一时间赶来了,说明她对他还是有情意在的。
“梓童。”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褚奕起身,流畅紧致的胸膛上露出了几道浅浅抓痕,他神色懊恼,看起来昨夜脑子不清醒的他又强要了孟棠。
褚奕下床,随即膝盖一软,膝盖上传来钝钝的痛。
他低头,掀开亵裤,看到了膝头的伤。
一瞬间,褚奕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孟棠语气疏冷,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陛下昨夜疯的厉害,哭着要下跪给臣妾认错,连李常福那群奴才都瞧见了,臣妾是拦也拦不住,陛下您偏要跪,把一双腿都跪烂了。”
孟棠上前,向往常一样,服侍他穿衣。
褚奕嘴唇动了动。
他发病时疯的很,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他看着孟棠熟练的为自己穿衣,下意识开口:“梓童,你原谅朕了吗?”
孟棠不语,只眉眼间的那抹冷漠做不了假。
孟棠替他系好腰带,便收回了手。
唐士德端着补药走了进来,瞧见褚奕醒了,顿时更加害怕了。
他双手高举过头,捧着补药走了过来,跪在地上,说道:“娘娘,补药煎好了。”
“嗯。”
孟棠正要接过。
褚奕蓦的握住她细瘦的手腕,攥的很紧,他问:“补药,什么补药?”
孟棠淡淡开口:“陛下不知道吗?这是您先前一直让臣妾喝的补药。”
“臣妾这等卑贱之躯,怎有资格怀上陛下的龙嗣呢?自然是要喝补药的,否则一不小心有了身子,惹了陛下不快,臣妾和腹中龙嗣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可怎么办?”
她语气冷漠极了,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褚奕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就像盯着什么洪水猛兽。
他收紧了手,攥的孟棠手腕都发疼了。
他道:“朕说过,梓童,从此以后你不必再喝补药,朕说话算话。”
“陛下,您又忘了,臣妾是孟家人,孟家人怎么有资格怀上陛下的子嗣?臣妾名字中带着孟字便是错,孟家只配做陛下脚下一条听话的狗。臣妾福薄,臣妾这具卑贱的身子,只配陛下用来发泄欲望。”
“还请陛下松手,药要凉了,凉了太苦,就不好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