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缓过来,放开瑶英,没有叫人进来,亲自为她梳洗,帮她挽发。
瑶英身上还是酥软的,靠坐着不动,心安理得地让他服侍,对着镜子照照,满意地点点头,视线在他脑袋上打了个转,“怎么连梳发都会?”
他没有头发,找谁练的?
昙摩罗伽吻她发鬓,“看你梳过。”
好几个清晨,她背对着他坐在绒毯前梳发,乌黑丰泽的长发披满肩头,动作小心翼翼的,梳完以后一定会揽镜自照一番,前后仔仔细细看几眼,再裹上巾帽。
瑶英一眼瞥见自己束发的丝绦有一条遗落在书案上,伸手去够。
“明天就要动身了,我今晚有事要忙,脱不开身。”
他拉起她的手,吻她白嫩的指尖,“夜里让谢青他们陪着你去逛逛,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陪你回来。”
瑶英嗯一声,起身下楼,想起一件事,转身折返,看到屋中情景,脚步蓦地顿住。
昙摩罗伽坐在书案前,刚换了身居家僧衣,拿起从她发间扯下的丝绦,缠绕在修长的手指间,送到唇边亲吻。
屋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的甜香。
他脸上神色沉静威严,却在做这样的事。
仿佛有一簇簇烟花在瑶英脑海里炸开,异样的热流从脚底窜起,她大气不敢出一声,抬脚往前半步,想了想,掉头默默离开。
这几天还是别折腾他了。
……
亲兵传出消息,文昭公主要召见城中儿郎。
一众子弟惊喜万分,纷纷换上新衣,穿锦袍,踏乌皮靴,腰佩宝刀,赶到王宫,亲兵领着他们去了马球场。
场中已经设下两左侧,打头的谢青面无表情,一身窄袖袍,低头慢条斯理地擦拭球杖。
瑶英站在台前,也是一身窄袖锦袍,淡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