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点点头。
她不止派人去天竺寻访神医,也派了人去中原,现在这些人都陆续抵达圣城,被昙摩罗伽提前送走的蒙达提婆他们也快回来了。
李仲虔没有多问什么,道:“你留下来陪着昙摩罗伽,高昌来了封信,沙州那边有几个北戎残部作乱,杨迁还没带兵返回,达摩要坐镇高昌,我得尽快赶回去,明天我就启程。”
瑶英道了声好,“阿兄万事小心。”
等他出去,她凑到灯前看信。
片刻后,瑶英闭了闭眼睛,把信扔进火盆里。
火苗窜起,信纸很快化为烟灰。
李仲虔回大营调派人手车马,遣轻骑先行,刚准备动身,亲兵来报:“阿郎,王请您去大帐一叙。”
他去了大帐,还没开口,昙摩罗伽道:“卫国公可否缓些时候再动身回高昌。”
是询问,语气却笃定,显然已经为他做了决定。
李仲虔浓眉轻皱,一脸不悦:“我有急事回高昌。”
昙摩罗伽看着他,忽然眉头紧拧,闷哼一声,呕出一口鲜血。
李仲虔瞪大了眸子,站起身。
旁边侍立的缘觉立刻熟练地送上热水巾帕,昙摩罗伽面色微微泛青,接过帕子,若无其事地擦去唇边血迹。
缘觉退了下去。
李仲虔心里一沉,坐回毡毯上:“这是第几次了?你是不是每天都是如此?你一直瞒着明月奴?”
从亲卫的表现来看,昙摩罗伽绝不是第一次这样忽然呕血。
昙摩罗伽点点头,碧眸里映出摇曳的烛火,神情平静,“几乎每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