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唔一声。
少年自有少年狂,利刃出鞘,露锋芒。
莫毗多只比她年长几岁,她和他站在一起时,笑容明朗。
她笑起来,天风吹动,天花缤纷如雨。
两人驰下山坡,毕娑忍不住轻声问:“摄政王要不要去和公主道别?”
昙摩罗伽瞥他一眼,拢好面罩。
毕娑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直冒冷汗,松了缰绳,滚下马背,单膝跪地。
昙摩罗伽紧了紧缰绳,“毕娑,这是最后一次提醒,别试探我。”
“末将知罪。”
毕娑伏地。
昙摩罗伽凝望天际处雄伟的群山,道:“王庭和魏国结盟,涉及西域诸州的事,王庭不会插手,但是每一道文书必须有魏国太子和文昭公主两个人的印戳,少了任何一个,王庭不予回应。手令我已经写好,先送去圣城,再发往军中。”
毕娑怔了怔,应喏。
亲兵举着军旗围了过来,簇拥着昙摩罗伽离开。
他催马疾走,身姿挺直端正,没有回头。
几支先锋队拍马飞驰,紧跟上他。
毕娑站起身,望着昙摩罗伽远去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
以昙摩罗伽的心性,他想做一件事,留下一个人,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
自己能做的,唯有不断地提醒劝说。
眼下正是毕娑想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