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神,朝罗伽行礼,和其他将领一样站在沙盘边。
将领们已经看过战报,了解北戎行军的动向。几人眉头紧锁,都是一脸凝重,即使提前知道北戎人来袭,面对北戎的强大骑兵,他们依然没有什么胜算,而且经历过一场动荡,军心浮动,五军战斗力肯定大不如前。
北戎人的家乡气候恶劣,不适合耕种放牧,他们不事生产,专以劫掠为生,马背就是他们的襁褓,部落人人皆兵,战术多样,装备精良,几乎可以说是一支无敌劲旅。从前,王庭和北戎对峙,大军轻易不会主动出击,大多数是靠着坚硬高大的城墙来消耗北戎人的粮草军备,逼他们撤军。
几位将官还从未真正战胜过一支北戎军队,看完战报,心中惴惴不安。
为什么不继续守城呢?
昙摩罗伽抬眸,目光扫视一圈,仿佛能看穿众人的心思。
众人惭愧地低下头。
昙摩罗伽示意他身旁的缘觉取来一份舆图,摆在大案上。
将领们看着案上的舆图,发现舆图上标注了几条线路,凑近了低头细看。
昙摩罗伽问:“北戎这些年久攻王庭不克,为什么仍不放弃?”
将领中的一人道:“因为北戎人贪得无厌!”
“他们垂涎王庭的富庶和肥沃的土地!”
昙摩罗伽颔首,手指点点舆图,道:“北戎赖以生存的方式就是征伐,他们的军队越强大,越需要靠劫掠来供养军队,攻下圣城后,他们才能征服更远的恒罗斯、萨末鞬,除非彻底打垮他们,他们不会停下征伐的脚步。”
“王庭和北戎这一战不可避免,王庭固然擅长守城,但是北戎一日日壮大,弓|弩车只能阻挡一时,如果不能趁北戎内斗之时削弱北戎,他日北戎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