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另一头脚步蹬蹬踏响,缘觉走了过来,看到院中情景,轻声呵斥般若,要他认输。
般若闷不做声。
尴尬的僵持中,瑶英咳嗽了两声,缓步踱出阴凉的长廊,含笑看向众人:“暑热难耐,难得清凉。”
清凉二字大有深意,几名僧人怔了怔,朝她双手合十,径自走了。
般若瞪着几名僧人的背影,一脸气愤。
缘觉朝瑶英拱手,瑶英挥挥手示意无事,扫一眼般若:“你明知辩不赢他们,为什么不认输?”
般若轻哼一声,挺起胸膛:“他们对王不敬,我绝不会向他们认输!”
缘觉低声骂他:“你既然辩输了,就得认输!王的名声又不是你赢一场辩论得来的。”
般若无言以对,满脸委屈。
瑶英眉头轻蹙:“他们怎么对法师不敬?”
她不提还好,一提,般若的眼睛更红了。
“他们就是对王不敬!”
他指着僧人离去的方向怒吼了一句,慢慢道出前因后果。
这些天寺中僧人常常聚在一起讨论伪经的事,随即谈起昙摩罗伽翻译的梵语版本。
瑶英问:“他们不认可他的翻译吗?”
般若眼睛瞪大:“王精通梵语,他们怎么可能不认可王的译本!”
瑶英嘴角抽了抽。
般若瞪了她好几眼,接着说:“他们说王熟读经文,本来可以有更大的成就,或是着述,或是翻译,可王没有,他耽误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