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碧如洗,太阳在云端里旖旎,溢出一丝丝泛红的霞光,洒在郁郁葱葱的草丛。
高媛媛慵懒地侧躺在床上,红光满面,光彩照人,果然特仑苏奶最为养人。
看着她被薄被包裹的姣好身材,陆飞又看了看犹如泥泞般的床单,直觉索然无味,扶着腰下床,慢慢地走到卫生间,啪嗒打开马桶。
“嘘嘘……”
睡前迎风尿八尺,税后顺风滋湿鞋。
陆飞无奈地抖了抖,高媛媛这个地主婆太贪心,狮子大张口,就这2个月的租子,富农也得被榨干成贫农。
没了,真的一粒公粮都没有了……
来到盥盆前洗手,抬头一瞅镜子中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惺忪的眼睛围着一圈澹澹的黑眼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被酒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
艹,今日起,戒酒!
“哗啦~”
高媛媛拉开拉伸门,裹着被子出现在眼前,“算起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散过步了对吧?”
已经不是暗示,完全是明示。
陆飞注意到她眼神里的渴望,立马注意到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她,“我今天也没什么安排,不如我们吃完早餐到外面逛逛?”
“去外边那么多保镖跟着,一点儿也不自由,就在院子里吧,就我们俩。”
高媛媛一根手指抵在下巴。
陆飞嗯地点点头,拿起牙刷和牙膏。
高媛媛满心欢喜,光着腿跑了出去,“我打电话跟丽方姐说,今天不去公司了!”
饭后,两人牵着手,沿着主路进去左拐,走入一段长长的紫藤廊架。
紫藤萝盛开,一串接着一串,每一串紫藤萝的花瓣都像一只只展翅的紫蝴蝶,一圈一圈晕开,紫色如波浪般荡漾。
紫若朝霞,纯若云彩。
高媛媛眸光闪闪,偷偷瞄了眼男人,此情此景,不该做点什么吗?
陆飞仿佛心有灵犀般,却故意不理不睬。
见他像木头一样一声不吭,高媛媛不免生气,咬住嘴唇,当初热恋的时候,一口一句“小甜甜”,土味情话根本说不完,如今新人换旧人,别说骚话了,连声“陆夫人”都不说。
瞬间,似赌气似埋怨地站定不动。
陆飞嘴角上翘,像哄撒娇的小女孩一样,在怨气值不断勐涨快要爆发时,嘴里哼着:
“走过的路,是一阵魔术,
把所有的,好的坏的变成我的。
心里的苦,就算不记得,
都化作这目光,吟唱成一首歌。”
高媛媛别过头,也学着爱搭不理,但一只手从她的长发间穿过,捧住自己的侧脸,耳边响着他的声音:
“而你像流进诗里的嘈嘈水声,
敲进我心门,拥抱了所有的恨,
滋养了干涸,相信我能是你的。”
陆飞把高媛媛的脸掰了过来,她也很顺从地配合,然后相当有行动力地吻了上去。
良久,唇分。
高媛媛睫毛弯弯,眼睛眨眨,微微地喘口气说:“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啊?”
“《你被写在我的歌里》,我突然想到的。”陆飞厚着脸皮,脸皮不厚能泡妞吗?
“下面呢?”
“忘了。”
“不准忘!这首歌我要了,你必须把它写完整,还要写成男女对唱!”
高媛媛伸手掐了下他腰间的肉,不甘不愿地以“写不出来不许和她羞羞”威逼。
还有这种好事?
进入贤者模式的陆飞下意识闪过念头,但在她又娇又怒的目光中,“委曲求全”地答应,更惨的是被逼着在散步的时候单曲循环,哼唱了整整一路,嗓子都快唱冒烟了。
nnd,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
但效果拔群,高媛媛积攒的怨气肉眼可见地消散,她撩起一丝秀发回头说:“唔,我记得你的生日快到了吧?”
“你忘了吗?我不过生日的。”
陆飞诧异不已,以前因为家里太穷过不起生日,久而久之就对不过生日习以为常,现在是富了,但时间不富裕,就更不可能过生日。
咱又不是撕葱,咱跟他爸爸一个档!
“我当然知道,生日虽然可以不办,但礼物不能少啊。”高媛媛眼珠骨碌一转,“今年我送你一个不一样。”
“不一样的,什么礼物?”
陆飞心里涌上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念头。
“秘密,我猜你一定会喜欢。”
高媛媛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陆飞轻叹一口气,总不至于像华语乐坛某人,突然蹦出来说我们有一个孩子吧?
………………
逛了半个小时,连别墅的一半都没逛完。
没办法,房子太大也是烦恼,费鞋!
两人换掉鞋子,高媛媛径直地走向厨房,“中午就在家里吃吧,冰箱里有肉有菜,我做个三菜一汤吧。”
“好。”
陆飞拖着长长的尾音,坐在客厅的沙发,难得惬意地打开电视,目光却一直盯着手机的电话记录,发现有三通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一个号码,来电的还是一个出乎自己意料的人——
新狼的CEO曹国伟。
自从陆老爷化身“白衣骑士”,入局新狼化解盛大的侵略以后,就完完全全地放权给曹国伟为首的管理层。
曹国伟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新狼在股权结构清晰不再动荡下,终于爆发出隐藏的潜能,股价不但回涨到40美刀的新高位,而且一直维持在42到44美刀区间。
才短短一年,每股净赚了至少16美刀。
差不多这一笔,身家涨了8600万左右。
“曹总,有事?”
“陆总,不好意思打扰了。”
曹国伟语气里充满歉意,“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陆飞心生好奇:“出什么急事,棘手到连你都处理不了?”
“陆总,您还记得沪市文广拿下了德意志世界杯华夏区的版权吗?”曹国伟提醒道。
陆飞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机调到静音,脑子里飞速地过了一遍,慢慢地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