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鹿云他们都同意来。”
陆飞拿着手机站在别墅里,院内的一棵棵高大的芭蕉树被强劲的晚风,吹得沙沙作响,泛黄的芭蕉叶一片片落在地上。
“卡嗒。”
等狂风稍缓,此时门把手一转。
曾丽迈入一只脚,刚刚从金鸡奖颁奖典礼回来,身上穿着一袭银色的薄纱礼裙。
“回来啦,学……学姐,嘿,拿奖了。”
陆飞收回思绪,单手揣兜走来,一眼就注意到鞋柜上摆着一只金灿灿的金鸡奖杯。
曾丽嗯了一声,脸上洋溢着笑容。
“幼,以后要改口了,不能叫‘学姐’,要叫‘影后学姐’。”陆飞发自内心的高兴。
“你啊,就喜欢笑话人。”
曾丽羞恼地白了眼。
“怎么是笑话呢,学姐,你可是金鸡百花分开举办的第一届金鸡奖影后,含金量十足。”陆飞转身走向吧台,“我们开瓶酒,好好庆祝庆祝。”
“阿、阿飞。”
曾丽瞄了眼金鸡奖杯,“这个影后,是不是你、你……”
“我暗箱操作内定是吧?怎么可能!”
陆飞拿出香槟,只听砰的一声,木塞飞出,他一边倒上两杯酒,一边说:
“不过你要说跟我完全没关系,那肯定有一点关系,可要说有很大关系,也没多大关系,主要是《天下无贼》过硬的品质,还有学姐你个人的演技得到认可而已。”
曾丽幽幽地吐了口气,“那、那华夏电影百年百大优秀演员呢?”
陆飞递上了酒,“噢,名单公布啦?”
曾丽点点头,眼神复杂:“我在里面。”
“好事啊,更该好好庆祝。”
陆飞拍手称快,啪啪作响。
“这个总该和你有关系吧,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出现在名单里。”曾丽抿抿嘴,脸上的喜色里透着一丝澹澹的担忧。
陆飞嘿然一笑,“的确跟我有关系,也就是跟童局、韩董他们提了一嘴。”
“你可害苦我了。”
曾丽作势掐一把,但触碰到他的手背,突然心软下不去手,紧紧握住,“名单其他前辈不说了,整个70后里就宁晶、子怡还有我,连周讯都没有,怎么能让我入选呢……”
陆飞笑道:“学姐觉得自己配不上?”
“这可是华夏电影百年百大啊,我去年才演了第一部电影,怎么服得了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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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丽似怨非怨,似恼非恼。
得,金鹰水后要有你这觉悟就好了!
陆飞挑了挑眉,“学姐,你看你又不自信,你好歹是金鹰、飞天奖视后,国内少有票房破亿的女演员,现在还是金鸡影后,要票房有票房,要奖项有奖项,哪里配不上。”
“那也不行,周讯都没上呢!”
曾丽自从在《画皮》跟周讯切磋对手戏,演技上自愧不如,心里不免羞愧:“连虹姐都说是捧杀,阿飞,你好心办坏事了。”
陆飞摇晃着酒杯,低头不语。
曾丽心里咯噔一下,忙捧着他的脸,“阿飞,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呢。”
陆飞揽住她的腰,两个人的额头相碰。
曾丽咂摸着嘴,半天才吞吞吐吐说:“你这么做,是不是想弥补不能跟我结婚的遗憾。”
说着深情对视,“你别挂在心上,也别愧疚,我对结婚这种东西没有那么强烈,很多女人觉得有了这张结婚证就有一种安全感,我觉得不是,这种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我对你有信心,我对自己更有,呜呜。”
(ps:真实原话)
话音未完,陆飞忍不住吻上去,只是单纯的蜻蜓点水,接着嘴角上扬,噗嗤一笑:
“其实吧,学姐,我也有故意的成分。”
“你故意捧杀我?”曾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为什么!”
陆飞拍了下她的屁股,“因为你的性格太佛系了,不争不抢,总是无所谓,你说说到了今天这一步,是你自愿的,还是被我硬推着走的?”
曾丽红着脸,“我没有那么欲望去争。”
陆飞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所以你就像一头驴一样,总要有人在背后敲打,你才肯往前进一步。”
“你才是驴!”
曾丽羞恼地掐了下他腰间的肉。
陆飞道:“就因为捧杀,以后学姐才要努力让自己对得起这个‘华夏电影百年百大演员‘的称号,别担心不能服众,等《画皮》上映了就堵住他们的嘴,以后去了好来坞,他们就更没话讲,反正张子怡有的,你也会有,她没有的,你也会有,先斩后奏,就是要敲打你。”
“哪、哪有你这么敲打的。”
曾丽别过头,嘴角的笑容出卖此刻的心境。
“就是要这么又敲又打。”
陆飞眼神充满攻击性,上下作怪。
曾丽几乎破防,含羞地挣脱开他的怀抱,提着裙摆,小碎步跑上楼:“我先换衣服。”
“学姐,那也先把酒喝了。”
陆飞高举着酒杯,一脸坏笑。
曾丽怯怯地下楼,叮的一声,碰杯之后,仰起脖子,小饮半杯,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快全身泛红,两眼水汪。
“啊!”
伴随尖叫声,酒杯应声脱落,摔下来碎了一地,一双拖鞋踩着玻璃渣,嘎吱往前走。
“唔,酒杯碎了。”
“明天再说。”
“衣服、衣服是品牌方的,弄坏要赔。”
“卡察,卡察~”
电闪雷鸣,别墅外下起瓢泼大雨。
院子里的芭蕉叶在风雨交加中苦苦飘摇,边上的一朵朵秋菊遭受无情的鞭挞,在狂风骤雨中求饶又渴望,好多次都虚弱地弯下了腰。
到了第二天,日出东方,草木比以往更加翠绿,可谓绿了芭蕉,黄了菊花。
一场雨后,天凉入秋。
换上冬装的李果庆和俞渝夫妻俩,来到约定的餐厅,呼吸间带着一团白气。
俞渝走入大厅,“等会儿见到陆飞,别像在公司里一样,把性子收敛点,好好打感情牌,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特么的,我跟他没什么感情可谈!”
李果庆骂骂咧咧,“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双十一’商标这种花样都玩得出来,要不是他发律师函,我们至于自乱阵脚,结果铛铛网双十一预期的销售额黄了,还不到个亿,两千多万白咂了。”
“可就是合法,你能怎么办?比烧钱,比资源,比人脉,比靠山,你说说哪样比得过人家?”俞渝叹了口气,明明铛铛网比飞购网更早创立,明明我们先来的。
“谁说的?至少在在图书电商里,我觉得自己是非常成功的,铛铛改变了中国出版业,他陆飞和鹿云改变了哪个行业?”
李果庆昂起下巴,“知道我为什么卖3c吗?很简单,为了解气,飞购卖图书我就卖3c,我们也不是烧不起这钱。”
俞渝懒地刺痛丈夫脆弱的自尊心,“我们就不该跟飞购打价格战,也不该全品类扩张,这次双十一都拖累图书主业了。”
一想到飞购网和淘多多两座大山,出乎意料道:“依我看,当初就该学雷君卖卓越网,也把铛铛网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