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看了眼表,“说说吧,都跟高盛透了哪些底,总不会把期权组合这样的绝密都说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这不等于把弱点告诉敌人嘛,这样的蠢事我们可不做。”
陈久霖脸上强自挤出笑容,尴尬而不失礼貌。
卧槽,你特么确定不是大宋(送)秦桧!
陆飞一脸难以置信,但看破不说破,“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啊,公司账面上亏损了多少?”
陈久霖脸色难堪,伸出3根发颤的手指,“只是账面亏损,实际亏损只有50万美刀,油价总会下跌的对不对陆总,还有翻盘的机会!”
“斩仓吧,陈总。”陆飞冷眼道。
陈久霖左右为难,亏损3000万美刀,相当于去年中航油全年的盈利,这么巨额的亏损,足以葬送他的仕途和未来。
不赌就全完了,但赌还有一线生机,只要硬扛下去,很可能扛到油价下跌。
陆飞看穿了他的小心思:“陈总,高盛掌握中航油期权组合,恐怕早就布局好等着你跳,那时候亏损就不是几千万,是几个亿,你顶得了吗?”…陈久霖硬着头皮说:“顶得了。”
陆飞眯了眯眼:“你顶不了!现在斩仓你顶多是问责,继续硬顶,你离坐牢不远了。”
陈久霖后背发凉,满脑子空白,已经忘了登机的事,“陆总,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陆飞咂摸着嘴,权衡利弊,拉中航油一把,也是拉他一把。
将来他登上中航油一把手的铁王座,于今后的物流版图,甚至布局国际货航事业,百利而无一害。
陈久霖急忙道:“陆总,只要你肯能拉我一把,这次中航油计划收购SPC(新嘉坡石油公司),我可以做主和你合作,联手拿下……”
“以中航油的体量,一家也吃不下SPC吧?”
陆飞不禁心动,电信、粮油、邮政、金融,再加一个石油,e,得挂40米高的路灯。
陈久霖面色尴尬,但手上实在没有筹码,唯一有价值的中航油股份绝不能私相授受。
“陈总,平仓离场,之后我的基金收购中航油在新嘉博上市公司总价值1000万美刀的股份,你再把这笔钱以投顾的模式,再交给基金来代为操盘,抽成之后的盈利归中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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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
陈久霖仿佛看到救世主,四周bulgbulg地闪着圣光。
陆飞把计划和盘托出,立马让这个如坠深渊的男人抓住救命稻草,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陈总,我帮你,也是希望将来你能帮帮我,也许有一天我会找你帮个忙,也许不会,在这一天到来之前,请收下这份友谊。”
陈久霖总感觉听上去耳熟,但没有放在心上,此刻早已感动得眼眶微红。
陆飞叹了口气,你甚至不愿意叫我声……
………………
万里的晴空忽然乌云密布,黑暗笼罩着高盛集团总部,雷鸣轰轰作响。
“大卫,中航油出事了!”
约翰·沃尔德伦推开办公室大门,脚步匆匆而来,带来大鱼脱钩的坏消息。
“我特?!这个陈,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大卫所罗门听完汇报,霍地站起身。
之前盛大上市喝汤1个多亿美刀的喜悦荡然无存,因为高盛设计的可是6亿美刀的陷阱,足以把中航油吃干抹净,顺便端掉这个碍眼的海外石油据点。
约翰·沃尔德伦皱眉不悦道:“也许智商重新占领高地了。”
“不,约翰,这跟有没有智商没有关系,我和他见面时就判断他是一个一窍不通的赌徒,已经输红了眼,他不赢回赌输的一切是不会离开赌桌,会不停地赌不停地赌,直到输光一切!”
大卫所罗门眼珠骨碌转动,“fuxk,一定有人把他拉出赌桌。”
约翰·沃尔德伦挑挑眉:“谁?华夏的智库,里面不都是我们的人吗?”
“不是智库,但绝对是有智慧的人。”
大卫所罗门双手拍桌,怒吼道:“我们必须把这个不稳定因素找出来,清除掉,就像我们上次和华夏的银行战略合作,otherfuxk,被一个叫‘龚’的女人坏了我们好事。”
“不只,还有大豆,800万吨的大豆变成了400万吨,还有……”
约翰·沃尔德伦一一列数,幕后黑手简直“罄竹难书”!
咵察,咵察,忽地大楼外的天空电闪雷鸣。
一道霹雳的光芒闪烁,照得大卫所罗门的脸一明一暗,他阴晴不定:
“查!彻查!一定要查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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