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耶律阿保机忽然大笑起来。
“李兄,你实在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只靠那些迷药,就能制服草原的勇士吗?告诉你,这不可能!”
听到这话,李星云顿时大吃一惊,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观察了一下耶律阿保机如今龙精虎猛的模样,便已经知道自己的算盘怕是打空了。
确实,如果自己所下的迷药真的起作用了的话,那么现在的耶律阿保机应该是浑身软弱无力的状态。
耶律阿保机瞥了李星云一眼,居然也不恼怒,只是叹道:“不过李兄,我其实也很理解你的行为,这件事也是我的不对,所以我不怪你。”
李星云忙道:“既然如此,耶律兄,还请高抬贵手,饶了张子凡一命!”
耶律阿保机看了李星云一眼,忽然笑了一声,朗声道:“我出兵南来,但恐雁门诸路,为晋军所阻,扼守险要,使我不得进兵。于是便使人以李兄李唐皇室后裔的名义进兵。”
“有李兄之大义,事必有成,所以我军方可长驱深入,直压汴州。”
“虽说李兄在某些观念上与我不合,但李兄仍旧是此战的大功臣!”
耶律阿保机爽朗一笑,道:“如今既然李兄执意要为张子凡求情,那么我就给李兄一个面子。”
说罢,耶律阿保机不等李星云回话,便对着周围一众慌忙的大臣微笑道:“我耶律阿保机一向都是求贤若渴,就算张子凡暗杀我,我也可以放过他,这不光光是因为李兄的面子,也是因为张子凡是个人才!诸位如果真心归降,不问华夷,一体为官!”
说罢,耶律阿保机又望向张子凡,道:“张子凡,我刚刚说的话仍旧作数,只要你愿意,这于越之位你现在就可以做!你若是不愿,大可从容离开,我仍旧为你留着于越之位,直到你回心转意为之。”
一听这话,张子凡并未说话。
他已经猜出了耶律阿保机的意图。
但焦兰殿前广场上的群臣却是小声议论起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看得出来耶律阿保机这话是在故意说给他们听,为的就是展现自己求贤若渴的态度。
而且耶律阿保机之所以会在焦兰殿前的广场上设宴,也多半是为了收服他们!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名契丹的可汗,似乎确实有那种王者之姿啊!
一名文官斟酌片刻,立刻一步上前,说道:“大汗,下官愿意”
话音未落,异变骤生。
只听一道猛烈的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耶律阿保机的头颅,便边一股无色的气劲覆盖。
一时间,鲜血淋漓。
随后,这位契丹可汗的身躯,仰天倒下。
没人知道耶律阿保机是怎么死的,也没人知道他临死前的表情。
只因耶律阿保机的尸体已经没了头。
这场异变的突如其来,顿时让群臣大吃一惊。
而那些契丹人护卫,也是大惊失色,他们立刻用目光死死地观察着周围。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一個身形修长、面容英俊的男子单手负后,正悄静静地立于焦兰殿的殿顶之上。
此人不但相貌英俊,而且衣着打扮更是不凡。
从其腰间的莹然缀玉便可看出贵重。
见到此人,李星云不禁一凛,脱口道:“蜀王?”
陆林轩见到刘子骥,则是脸色有些复杂,目光也不禁躲闪起来。
这个对耶律阿保机暗下杀手之人,正是当今的蜀王刘子骥!
刘子骥瞥了一眼下方诸臣,淡淡道:“今吾于此,是为恭行天罚,罪止元凶阿保机,已外归明,一切不问!”
这话顿时让群臣本来归降契丹的心思烟消云散。
这刘子骥能够在众人所不能察的一瞬间轻而易举地杀死耶律阿保机,这要是对他们下手,恐怕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