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漫不经心端起茶,又续了一杯,边喝边说,“是出嫁个小娘子。”
“你说好笑不好笑,她想向我询问,可有知道三元天师下落。”
左旋天师眼皮跳了跳,“那可真是有趣。”
“我当然说不知道了。”
王福摊开双手,“三元天师,我到哪里知道,白白浪费了一张符帖。”
道友当真不知道?”
王福坦然点头,“的确不知道。”
……
“他是这么说的?
羊鼎扶摇皱眉,看左璇沉默不语,正要清茶,对方摆摆手。
“不能再喝了,喝了大半夜,肚子都胀饱了。”
左璇喘了口气,“他说不知道,我只能相信了,实在打听不出什么。”
这是实话实说,他在王福处做客,闲聊了片刻便告辞了。
“左天师如何看这件事情?
左璇竖起三根手指,“三个可能。”
“第一,他的确不知道,这是实情,羊鼎菀的确想要帮知由世家度过难关,才消耗了这张符帖,只不过没派上用场。”
羊鼎扶摇哼了一声,“最好这样。”
“第二个可能,王福知道,而且告诉了羊鼎菀。”
左旋停下来分析道,“这样就解释的通了,知由世家能解决血荒,是请动一位三元天师出手。”
羊鼎扶摇怒喝,“胳膊往外拐,该死。”
拿着羊鼎世家的东西,帮助知由世家渡过难关,难怪都说女生外相。
“第三个可能呢?
左璇平静说道,“王福,就是那个三元天师。”
气氛陷入沉寂,二人足足对峙一个钟头,方才由羊鼎扶摇打破平静。
“左天师,这不是开玩笑?”
“不开玩笑,是真心话。”
“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这岂不是最好的证据?”
左璇意思很明显,如果王福是三元天师,凭他是看不出来的。
羊鼎扶摇眉宇间如乌云笼罩,“你的意思是,一位三元天师赠送一张符帖,却被手下人误以为神机天师,送入普通库房中闲置。”
“一个即将出嫁的庶女,别的东西都不拿,唯独取走这张符帖,阴差阳错请来三元天师,为知由世家解开血荒,是不是?”
左璇听完算了算,“大体上,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就是我该死。”
羊鼎扶摇捶着胸口,“三元天师的符帖做嫁妆,我羊鼎扶摇是古往今来第一冤大头。”
这哪里是嫁女儿,这是放血倒贴啊!
他脸色涨红,郁闷得几乎吐出血来,看别人捡漏已经足够难受了,更难受的是,漏是自己的那张符帖若在,羊鼎世家等同多出一道保险,即便现在没有血荒,往后也能度过一劫,结果白白便宜了知由世家。
“别劝我了,让我静静。”
羊鼎扶摇深吸口气,这件事情,注定要成为心病,起码十年内好不了。
左璇静静看着他,目光带着怜悯,这就是为什么他喜欢独来独往。世家人多势众固然不错,总有蠢货会拖后腿,任你神通广大也不可避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