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东不禁想起自己在工作中与叶安平的接触。那时的叶安平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对待下属也很友善。但现在想来,那也许只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一面。真正的叶安平,远非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这不是政治地位问题,这是阶级问题。
曾康的客气并没有换来叶安平的客气,叶安平先是冷哼了两声,然后对着面前的乔振东说道:“还不给你老领导问个好?”
乔振东脸色立马涨成了猪肝色,急忙双手摆了摆。
叶安平看着乔振东这样,也不由的冷哼一声,就这点胆子。
电话那头的曾康不明所以,但是也没有觉得叶安平无理,就是有点奇怪而已。
“曾委员,我这边有个工作向你汇报,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曾康在另外一边,眼睛沉思了一下,找他汇报工作?
这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而且叶安平能有什么工作找他汇报?
这简直是无厘头嘛!
不过曾康还是客客气气道:“叶哥你这是折煞我了,哪能让你给我汇报工作。”
这些话在乔振东耳朵里听的是那么的刺耳!
叶安平不想废话了,直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曾康说了一遍。
曾康听后脑子更迷糊了,这个祁同伟他都快忘记了。
这突然提出来是在让他想不清楚,结果叶安平还特意提醒他的儿子。
曾康就是再傻也听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刚想好好解释一番,就听见叶安平说道:“下次曾委员有什么可以直接联系我和省委,儿子传话算怎么回事,这不符合规矩啊,东广是华夏经济发展的重心,如果谁都来插一脚,那对东广的经济发展百害而无一利,当然我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乔振东同志我已经跟他说了,不过既然反应了问题,那都应该查一查,这样才对!”
曾康没想到叶安平如此不给面子。
按正常情况下来说,他是叶安平的领导,华夏这样的体制下,叶安平能如此不给他面子。
还警告他曾康,不要去干涉东广的事情。
难道真当东广是他叶家的,岂有此理!
可是生气归生气,撕破脸曾康还是不会,也有些忌惮叶安平!
“安平你说的我注意到了,是我管教孩子不严,我回去就教训他,至于振东的事,我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还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孩子打着我的旗号,影响他了,你就不要跟他一番计较,要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曾康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他马上就要上那步的人,从地方一步步打拼上来的人,肯定也不怵叶安平,只是麻烦罢了。
无非就是这个小老头,觉得他在东广的权威受影响了,。
来找找存在感,但是有些事,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
不然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曾康!
乔振东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这才是他的领导,又感觉他的前途突然光明了起来。
叶安平总不会因为一个厅官,去跟曾康作对,除非他脑子傻了。
但是叶安平也是火里进水里出,当初要不是听他父亲的。
不要太过张扬,他现在怎么可能在这个职位。
曾康的一个小威胁,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他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他叶安平在东广的能力,他想做的事就没有阻力,也不能有阻力。
“曾委员,东广的事情,有常委会讨论,到时候意见也会提交,要是有什么指示,直接下文件就是了。”
“工作也汇报完了,就不打扰你了!”
随后叶安平直接把电话挂断,乔振东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脑子一下直接宕机了。
这世界是要疯了吗?
不过叶安平也没有给他想的机会,直接送客了。
祁同伟升职这件事情,有叶安平背书,现在是不可能有任何阻力了。
听着电话的嘟嘟声,曾康脑子也是愣了很久,反应过来后他直接把电话摔的粉碎。
砰的一声,电话直接四分五裂,在地上炸开。
警卫和秘书立马进来看出现什么事,只见曾康脸色铁青。
但是看着来人后曾康稍微冷静了一下,把这些人屏退出去。
“叶安平老顽固,你真当东广是你家啊,等我等我再上一步,你还敢像今天这样吗?”
曾康愤怒的拍打桌子说道。
随后曾康把秘书叫了进来,又嘱咐要把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给带回来。
“还有这个祁同伟,一次又一次,这一次也得给你加点难度了。”
祁同伟的任命很快就下来了,大家惊叹效率,可是祁同伟却觉得慢了一点。
毕竟有叶安平在,怎么还有波折。
不过京海的有些干部,又在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他们对祁同伟的手段可谓心知肚明。
祁同伟以严厉着称,对于违法乱纪和贪腐行为从不手软,毫不留情面。
这种铁腕手段让不少人感到胆寒。
那些大官们或许还能勉强应对,但像他们这样的小官小吏,又该如何自处呢?
他们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毕竟,他们深知自己可能存在一些不规范或不当的行为,而祁同伟的到来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尤其是现在的祁同伟刚刚上任,正处于展示能力、树立威信的关键时期。
他必定会全力以赴地追求政绩,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
因此,他很有可能会加大力度打击违法乱纪和贪腐现象,将其作为突破口来展现自己的决心和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曾经有过不当行为的官员们更是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