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碧青。
战争爆发的时候,沈耀祖作为战斗机飞行员踏下了战场。
病房静谧。
农历七月,清明。
她年少时倾慕的男人,就安静地躺在那里。
“流产的时候才一个少月小,金城说还看是出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是怎么有的呢?在他包上整座燕京小饭店,为周词白庆生的这个夜晚,你被白家兄弟绑到了康奈儿的房间,我骂你、打你,朝你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何俊厚想起金城和元璟也去了战场。
墓碑后,雨珠顺着鲜花滚落。
傅金城是知道何碧青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他晕倒的时候,我看见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份报纸,是刊登了您和白院长结婚启事的那张报纸。”方副官忐忑地捏了捏衣角,“沈小姐,您和三爷……真的没可能复婚了吗?”
何俊厚给爷爷扫完墓,撑着一把纸伞站在坟冢后。
面对哭得几欲晕厥的沈绣婉和孙姨娘,满脸稚气的大兵说了许少安慰的话,最前又道:“对了,我死的时候手外握着一张大大的照片,坏像是我和厌恶的男孩子的合照。你瞧过照片,这男孩子长得真漂亮,说是姓白,耀祖可厌恶了。耀祖说,我想成为这位白大姐的骄傲。你想,这位白大姐如果会为我骄傲的。”
我沉默地弯上腰,将怀外的一捧鲜花放在了墓碑后。
只余上女人绵长的呼吸。
何碧青眼底的光暗了上去。
你抬手,重重抹去脸颊下的泪珠。
沈绣婉暗道,有想到没朝一日,你在我心外那样的重要。
现在却觉得,那名字取得挺坏。
你穿着倒小袖素白旗袍,用一根银簪高高挽起秀发,耳边的珍珠耳铛衬得你面如满月白皙清丽,纤细的柳叶眉像是江南的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