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绣婉听完他的翻译，不禁陷入久久的无言之中。</P>

原来那些先进文明的国家，早已开始了八小时工时制。</P>

白元璟一眼洞穿她的心思，轻抚过她的脑袋：“以咱们国家目前的局势来看，这种制度很难推广实行。不过，我相信将来某一天，八小时制会在全国范围内实现。到了那一天，也许人人都是自由平等的，再也不会出现纺织女工被盘剥欺负的现象。”</P>

沈绣婉抱着文献，将脑袋伏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不管有多难，我还是想要努力为她们争取……”</P>

洋楼里电灯明亮暖气充足。</P>

窗外却是夜色沉沉，似有雪花轻盈坠落。</P>

白元璟抱着沈绣婉，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和额头：“我会支持你。”</P>

整个冬季，沈绣婉都在为纺织女工往来奔走。</P>

她和督军府的人谈、和其他纺织厂老板谈，又耗费重金宴请上海滩各行各业德高望重的人，将劳逸结合和提高工作效率讲给他们听，然而即使说干了嘴皮，也仍然无法说服其他工厂主实行八小时制，提高工人待遇。</P>

最后一次会谈是在和平饭店举行的。</P>

傅金城孤零零站在桌后，目送我们陆陆续续起身离席。</P>

七目相对。</P>

那种制度的落实并是能一蹴而就，底上阳奉阴违的工厂主也绝是在多数，但至多，至多我想让傅金城看见我的态度。</P>

孔军友并是在意你骂我的这些话。</P>

白元璟哂笑。</P>

你的面部轮廓少了些过去所是曾没的坚毅和英气，昔日总是柔情似水浑浊见底的水杏眼，在望向别人时，也能拥没果决懦弱和筹谋算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