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儿臣回去,一夜都没睡好,就想着今日一定要再来给您赔礼道歉,一定要您原谅我,您不放小荷,不让儿臣带回去责罚她,您就是不原谅儿臣。”
闫语卿说着便开始抽泣掉眼泪,好一副难过的样子,好似是真心悔过,真真为此事感到歉疚。
闫语卿都开始佩服自己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这信口拈来,活脱脱给皇后和长公主演了一出大戏。
皇后就是有脾气也没办法在长公主面前发作,还要装作一副慈爱的样子。“语卿说的什么话,母后也是看你心太软不会管教下人,想帮你教导一番,既然如此,你便把她领回去吧,好好学习规矩礼仪,切不可再犯,可清楚了。”
“谢母后恩典,语卿谨记在心。”
柳青青昨日并未回府,而是在皇后宫里住下了,她时常如此,皇后也宠着她,经常叫她进宫作伴。
“你便与青青一同去慎刑司找她吧,你的丫鬟就在慎刑司呢。”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啊,这宫里刑罚最重的地方了,一般人进去很难活着出来的,这小荷一定是受尽了刑罚吧。
长公主在这边陪着皇后寒暄,闫语卿跟随着柳青青一起来到了慎刑司,柳青青一脸的不屑,仿佛和闫语卿站一起都会污了她的名声一样,闫语卿也懒得搭理她。
不一会儿就到了,柳青青一脸的高傲,“我奉皇后娘娘的旨意,来提前日进来的那个小宫女,你们快写=些带我们去吧。”
慎刑司里的小厮一看是皇后娘娘的人,恨不得跪在地上迎接,卑躬屈膝的指引着两人,“两位小主,您随我来,就在前方。”
这慎刑司里光线昏暗,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似是腐肉又混杂着潮湿的气息,令人作呕。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有些鲜血还在上头沾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有的锈迹斑斑。
这里与外面的天晴气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难想象,一墙之隔,墙外明媚,慎刑司里腐霉,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慎刑司,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空间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
一路过去都有一些囚犯看着新来的人,隔着牢门,发出阵阵怪叫,或是突然冲上前来,很是渗人。
闫语卿虽是两世为人,但也没见过这等场景,大受震撼,内心也恐怖万分,她虽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加重的呼吸声出卖了她。
柳青青鄙夷的看了闫语卿一眼,“你就这点胆子吗?真是没意思,就这还是武将世家,上阵杀敌呢,本小姐看你也是怂包一个。”
闫语卿在这种环境下并不想搭理她,她感觉没喘一口气都恶心的想吐,这里的空气真的是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