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尼亚看向其他人，他们身上的线已经断掉了：“白小姐，他们的命运已经被你改变了。”

“太好了！”

白高兴得跳了起来，阿波尼亚也忍不住露出来笑容。

就在这皆大欢喜的时刻，白注意到了异常：“等等，阿波尼亚，你这是？”

“嗯？”

感受到鼻子下的温润，阿波尼亚伸手一抹，是血。

〈我怎么会流鼻血？〉

阿波尼亚的身体一向很好，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更别说她现在已经是融合战士，身体素质不知道强化了多少倍，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但紧接着，阿波尼亚就感受到一阵眩晕，眼前开始发黑，直接向前倒去，情况更严重了。

“阿波尼亚！”

白即使上去接住了阿波尼亚，然后将手贴在她背上，白光浮现，白动用创生之力给阿波尼亚治疗。但阿波尼亚的情况并未因此好转。

“怎么会没用？”

“可能是因为，我受得并不是肉体上的损伤。”阿波尼亚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白：“什么意思？”

“可能这是神明对我的惩罚吧。”

“惩罚，为什么会惩罚你？”

“因为我把他们的命运告诉了你。”

“只是因为这样？”

“不……”阿波尼亚摇了摇头：“我曾经也将他人的命运说出来过，但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白：“那为什么这次？”

“可能是因为之前我没能改变那些人的命运，所以才没有事。但这次不一样，我们成功了。”

阿波尼亚继续说道：“逆天改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把他们的命运告诉了你，让你成功改写了他们命运，导致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被你截断，于是命运就将它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动手的人是我，要转移也应该转移到我身上才对啊！”白不理解。

阿波尼亚肯定的说出了结论：“可能是因为你是特殊的吧，命运无法对你动手。”

“命运不能对我动手，所以把代价强行施加在你身上了吗！”

白感到了愤怒，对这天定的命运感到愤怒。

同时，白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继续救人，阿波尼亚就会有危险，可如果没有阿波尼亚帮忙，白就很可能救不了其他人。

“阿波尼亚，你以后不要再用这个能力了！”

白还是做出了决定，它虽然想靠阿波尼亚的能力捞人，但绝不是以牺牲阿波尼亚为前提的，为了救其他人选择牺牲阿波尼亚，白还做不到这样的事。

“没关系的，白小姐。”阿波尼亚摇了摇头。

“就这么决定了！救人的事我可以想别的办法！”

“白小姐！”

阿波尼亚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强行打断了白。

“你知道吗，自从我拥有那「天赐」，我就一直感到很痛苦，因为我只能看着他人因为，”

“我也曾挣扎过，尝试改变他们的命运，可无论我做什么，他们的命运都无法被撼动，甚至有很多人因为我的干预，导致落得更糟糕的结局。”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放弃，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但是，但是现在！”阿波尼亚勉强支撑着身子，抬手抓住了白的手臂，“但现在，我的「天赐」可以帮你改写这些人的命运，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白：“可是，这样下去你可能会……”

阿波尼亚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祂也不会立即收走我的性命，只要注意好，我是不会死的。”

“况且，如果牺牲我一个，就可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这不是很划算的事吗。”

阿波尼亚笑得很开心：“所以，不要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