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云居看向焚雨浇愁,嘱咐道:“焚雨,主殿需要人手,你留下来帮空山,以防不测。”
“知道啦。”
血水云居看向远处一晕绿色的光,双指放于唇边,吹了声口哨,一匹独角白兽快速飞到跟前,血水云居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云流逸视线落到空山墨白身上。
空山墨白对他礼貌的笑,声音儒雅:“云 公子,请跟我来吧!”
他又看向焚雨浇愁:“焚雨,你先回主事堂,让五位长老安分些,别坏了尊主的事。”
“交给我吧。”焚雨浇愁把紫鞭挂回腰间,手指缠绵般轻轻勾了勾云流逸的下颌,目光留恋的挂了一会儿,错过空山墨白身旁时,不死心的问了一句:“给阿邪用完后,活的话能给我玩玩不。”
“他是无名的次傀儡,主傀儡被你玩废了,这个就看她给不给你了?”
“那主傀儡是死的,不好玩,这个别弄死了。”
“我尽力。”
云流逸看两人一唱一和,直觉告诉他,小命危矣。
——
幽暗的天命谷中,气候潮湿,毒虫毒草,毒花遍布全谷。
七宫影跨越潮湿的沼泽,蛇虫遍布的湿地,一路穿梭来到一个遮蔽严实的黑洞中。
洞中火堆旁坐着一个黑色身影。
“主上,七宫影向您报道。”
黑色身影兴致缺缺的玩弄着火堆。瞟了他一眼问。
“有吃的吗?”
“啊?”七宫影愣了愣“……有个馒头。”
“给我吧。”
七宫影目光同情,好像这个人又变成以前跟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动不动就饿几顿的人了。他从怀里掏出纸包递给无名星邪。
“老大,你好生狼狈。”
“唔”无名星邪咬了口馒头,边嚼边问:“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商、角两队影卫已经分派下去,商影的人在东面寻到了路悚然的老巢,他让我先知会你一声。”
“路悚然是老对手了,让他们自己决定怎么应对,传书给一角影,让他联系五角影支援一商影的人,五角影是影卫中速度最快的,让他把路悚然引来我这。”
“老大,你这身体……真的没事吗?”
“逃跑的话不是问题,我去做第二个饵,等路悚然到了,我会把他引下山崖,你们在这下面布置好陷阱抓住他,打不过,群殴总会吧。”
只能逃跑了……老大这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呀。
七宫影沉默下来。
五影卫是破杀初代魔尊赤魂魅的私人暗卫,分宫商角徵羽,五部,人人皆以代号为命,一部三十人。无名星邪被赤魂魅从死人谷中带回,成为了五影卫的头目,人称诛邪。
他们都是经过层层厮杀选拔而出的人,性命早已交付给主上,生而冷酷无情,灭情绝义。
但无名星邪带出五影卫都各有各的性格本事,各有各的炙热,不再只是冰冷的杀人工具,而是只为无名星邪这个人而活的人。
起初有人因无名星邪的性别和赤魂魅义女的身份而有所不服觉得一切都是赤魂魅的偏心所至的排名。
无名星邪并没有浪费口舌,一个一个打趴下,打到臣服。几乎五影卫一百五十人她都打过。他还记得当时他的老大打完所有人,坐在楼梯上一边擦脸上和身上的伤,一边看似平静,实则铿锵有力的说:“不管你们服了还是没服,无论你们有什么借口作乱,我都只想告诉你们一句,我的实力摆在这,不作乱弄虚,我要你们记住你们要臣服的永远不是一个女人或男人,你们要臣服的是一个叫无名星邪的人,这个名字的人有能力保着你们。若还有不服者,我的位置永远等着你们来挑战,有本事就来。”
话摆在这,十几年的时间再也没人去挑战,所有人皆以她为主心骨,为无名星邪这四个字而活。
无名星邪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抹了抹嘴,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一把利刃迅猛的缠上七宫影的腰身直指七宫影的额心。
“你对我的想法有异议?”无名星邪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佯装生气。
“老大,我也挺能逃跑的,让我去引路悚然吧。”
“你……”无名星邪在他身上审视起来,眼中透出些许蔑视,眉头轻挑:“你还是省省力气到时候捉路悚然吧,这次你是主力,能不能抓的路悚然就看你了。”
“我……”
“换了别人,路悚然不一定会落入陷阱,你老实的待在下面等,我去准备了。”无名星邪摸了摸肚子站起,收了千弑。
七宫影揉了揉发痒的额头,拱手道:“是。”
无名星邪走出几步又突然回头说:“藏了这么多年的馒头,就不能多带两个。”
“我…我…下次一定改。”
无名星邪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
一只白鹤从破杀大殿飞出,背上的人心口隐隐约约闪烁着天蓝色的光,他的周身缠着一股雷息。白鹤驰骋在广袤的大地上,在一处山崖附近把这人抖下,疾驰而去。
此人眼中红光闪现,苍白的脸僵硬木讷,似失去了神智,他慢慢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寻着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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