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气极了,牙齿不断地在她跳动的筋脉旁边磨蹭,滚烫的温度加上齿尖的锐度。
让明暖一颗心被提了起来。
墨时晏微微眯起眼睛,正打算张开嘴。
明暖一声大喊:“不许咬!”
墨时晏的嘴就闭上了。
他气得像是一只河豚。
可却真的因为明暖说不可以。
他就不咬了。
明暖自己都觉得奇怪了,以前墨时晏哪儿有这么听话的?
可墨时晏却觉得很烦躁,他很想随心所欲,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你想要得到她,你就不能随心所欲。
明暖不喜欢的事情。
就不能做。
这些话就像是钉入他骨髓里的十字架,和烈焰同等的温度,要将他灼烧炙烤。
可他听明暖的话,自己又不得劲儿,他满脑子都是明暖说以后都不需要他了。
巨大的恐慌感促使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安自己的心才好。
他开始往左看,往右看,很忙的样子,却又因为不知道想到什么,始终无法做出行动。
“你干什么呢?”明暖好奇,便又问了一句。
墨时晏低头,狠狠盯着她,“我要找条锁链,把你捆起来!”
明暖很清楚,庄园里没有那种东西。
不过可以先把墨时晏骗起身,她就可以趁机溜走了。
于是说:“那你为什么不起来去找?”
“趴我身上干什么?”
她趁机推了推他的肩膀。
却见墨时晏像是泄气了一般,本来已经撑起来的身体又如同一座山一样压下来。
他靠在明暖身上。
声音闷闷的,“不找了。”
“明暖害怕锁链。”
正在用力推他肩膀的明暖愣住了。
两人维持着这个动作。
久久都没有动。
她害怕锁链。
害怕完全密闭的空间,怕冷,怕满目苍白的地下室。
墨时晏曾亲眼见过她的畏惧。
并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即便喝醉了也没有忘记。
明暖抱着他,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
空洞茫然,像是想了很多事情,也像是什么都没有想。
她一直觉得,墨时晏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在他的世界里,他最尊贵,他的想法最重要。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做什么想法。
反正结婚也是为了解决燃眉之急。
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她自己呢?
她的脾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大的呢,明明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
“墨时晏。”
她突然问:“你说,喝醉了的人,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是最适合拷问的状态,是不是?”
墨时晏皱着眉头抬起头,“这话你倒是记得牢,你不要总记这些不重要的东西,我让你多可怜可怜我,多爱我一点,你记到哪里去了?”
明暖没吱声。
只静静地看着他。
墨时晏的眼神很炽热,也很直白。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明暖先受不了,避开了视线。
她深吸了一口气。
声音也有些隐隐发抖。
再开口时,轻得和蚊子叫一样,“墨时晏。”
“你爱我吗?”
说完她用力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紧抱着她的墨时晏露出了困惑的视线,随后是大怒!
“明暖!”
他生气地喊她的名字,“我都告白了那么多次!”
“你是一句都没往心里去是不是?”
“你现在还来问我这么问题!”
“我爱你爱得那么不明显吗?”
紧抓着床单的手松开了。
明暖像是泄了气。
整个人软得不像话。
连抱着她腰的墨时晏都能感受到她骤然放松下来的状态。
她重新扭过脸,突然伸出两只手抱住了墨时晏的腰。
她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还有墨时晏的心跳声。
“你醒过来后,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明暖问。
墨时晏:“当然会。”
“好。”明暖声音很轻。
两只手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墨时晏。”
“我要紫气。”
“你给我紫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