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住女人的衣领,“司徒瑾,好歹我也是你三哥啊!你怎么就这么恶毒,想要弄死我!弄死全家呢!”
司徒瑾的脸颊肿得老高,眼白也充血了,看起来很是狼狈。
“因为你们丧心病狂,你们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司徒朗舌尖顶腮,“我们做的事伤天害理?人早晚都会死的不是吗?他们的贱命给我们服务难道不对吗?你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器官可以救活多少人吗?他们的死是光荣的,我们是在做好事!”
司徒瑾听着他的谬论就知道和他辩解都是白费口舌,自私、无情的人思考问题永远都是站在他自私的角度去看。
明明他是错的,别人是对的,在他看来,只要是站在他对立面的就是错的。
司徒瑾笑笑,“那你去死吧!你身体的器官去救别人!”
司徒朗掐住她的脖子,“司徒瑾,如果能重来,爸妈一定不会要你,甚至是你出生了也会掐死你的!”
司徒瑾轻嗯,“是啊,如果能重来,爷爷一定不会要司徒宇明,甚至是他出生了也会掐死他的。”
司徒朗被气笑了,他扯过椅子坐在司徒瑾的面前,他忽地笑道,“司徒瑾,你这张嘴真的很恨人!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司徒瑾不以为意,“知道啊!我五岁生日宴落水、六岁体育课从高台坠落,七岁游轮坠海,八岁车祸、九岁马场坠马等等,一直到我离开了d国。这些都出自于司徒南、司徒恒还有你的手笔。”
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司徒瑾轻叹一声,“你应该不意外我会知道这些,但是你应该意外你们每一年对我的所作所为的都是清楚的。也就是说在我小的时候,我的哥哥们就想要置我于死地。”
看着男人有些吃惊的表情,她笑了声,“所以,我想要你死一次怎么了?”
她自然不会暴露傅淮江的身份,她想要抓住司徒朗是一方面,主要是傅淮江要铲除这颗毒瘤。
“司徒朗,你们做了那么多坏事,杀了那么多人,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司徒朗斩钉截铁道,“不会。当初你为什么不去告发我们?”
司徒瑾耸肩,“一开始我觉得哥哥们是在和我开玩笑,没有掌握好分寸。只是一次两次是,那三次四次呢?我不说是我害怕爸妈伤心,只是我想错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生死,他们一直在乎的是利益、权利!你、何尝不是他们欲望的奴隶呢?”
司徒朗怒视着她,不得不承认,司徒瑾说的都是对的。
司徒宇明管理着司徒家族,享受着权利带来的尊重感和统治感。
钟洁一直扮演着纯良的角色,出事后轻易地置身事外,但却一直享受着肮脏生意带来的快乐。
一个不隐藏自己的野心,一个将野心藏起。
两个人都不良善,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司徒瑾看着司徒朗,“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让我死得痛快点儿!”
司徒朗身侧站着的女人看了眼时间,“朗哥,还有半个小时船就来了,我们该去码头了。”
司徒朗点头,他站起身拿来抹布塞进司徒瑾的嘴里。
“司徒瑾,我不杀你,我要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司徒瑾认命地闭上眼睛。
她现在只求一死,不要成为傅淮江的软肋。
一个黑色头套罩在她的头上,司徒朗推着她,女人在前面开路,他们离开了地下室。